天帝却以为他在说这么久才回来天庭,于是不以为然地说:“本帝知道你可能有难言之隐。”
太乙愣了半晌,抬眼看着天帝说:“一人做事一人当,请天帝网开一面,放过内人汝织和儿子流火。”
只见天帝的脸se骤然一变,惊诧地说:“你的儿子流火?”然后瞥了台下的白龙和卧龙一眼,二人会意,马上拱手而退。
太乙皱了一下眉头,忖思一阵,怒目斜向旁边的天乙,他却若无其事的站着,心里却在冷笑。
天帝见太乙神se有异,一脸正se地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女娲坐在一旁,皱着眉头在观看。
太乙脸有难se,想不到自己竟然上了天乙的大当,以为是天帝知道了他和汝织的事,派他下凡来找自己。他见天庭没有派天兵来抓人,以为尚有商量的余地,才贸然跟天乙回来。谁知天帝对此事根本一无所知,自己这次是自投罗网了。
他正要开口解释,天乙已抢先说:“回天帝,东皇太一太乙与魔界妖女汝织结姻,生下儿子流火。”说时特别强调“东皇太一”四字。
天帝闻言,铁青着脸地质问太乙:“此话当真?”
事到如今,太乙已无法隐瞒,只有惭愧地低下头默认。
天帝怒不可遏,一掌拍落宝座的扶手道:“你身为众神之首,竟然知法犯法﹗该当何罪?”
太乙皱着眉垂下头说:“一切听从天帝发落。”
天帝举掌过顶,掌心已燃起熊熊烈火,准备一掌拍落太乙的天灵盖上,眼见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最后垂下手来,叹了一口气道:“太乙,你为何如此糊涂?”
天乙见天帝竟然停下了手,眼珠一转,激昂地说:“天帝若不严惩不贷,恐怕法纪无存。”
天帝神se一凛,凝重地说:“此事本帝自有主张。”
天乙还想进言,已被天帝扬手阻止,心里又急又气。
“来人﹗”只见天帝气定神闲,声音却如洪钟般传到殿外,两名天兵已马上跑了进来。他撒了一下手说:“将太乙押往天牢﹗”
二人一听,面面相觑,过了半晌,才转向已站起身来的太乙,可是二人震慑于他的威名,谁也不敢先动手。
太乙昂首望了二人一眼,双手垂腰,毫不反抗,自行开步而行,二人只好挺着长刀,急步跟着前去,天乙此时也识趣地拱手而退。
大殿上只剩下天帝和女娲,天帝一脸铁青,跌坐在宝座上,想起刚才太乙提到儿子的名字叫“流火”,心里惴惴不安,难道那预言所指的三界之主是他?如果属实,此事比惩办太乙更重要,所以先把他收监,然后再作打算。
过了片刻,女娲才开口道:“此事事关重大,天帝请三思。”
天帝脸se一沉,问道:“女娲娘娘有何良见?”
女娲叹了一口气道:“一个情字,害人不浅。天帝既然不忍置太乙于死地,又不可不立纪纲,何不将他流放到三界之外?至于那妖女和他们的儿子……”
天帝如今最忧虑的其实是那个流火,女娲有好生之德,也不忍赶尽杀绝,于是续道:“二人只是魔界中人,没了太乙,实不足为患,大可让其自生自灭。”天帝沉吟半天,不作回应。
女娲见天帝没有表示,心知他可能听不进自己的意见,刚才龙族的白龙和卧龙前来,又在争论龙主之事,天帝已不胜其烦,于是站起身来拱手道:“天帝ri理万机,此事还是从长计议为宜,本座先行告退了。”
走出殿外,眼神正好碰上伫立在外面的天乙,女娲眉头一皱,心想:“这兄弟二人xing格迥异,太乙为人光明磊落,此人则满肚心机,太乙虽然生死未卜多年,天帝不擢升他做东皇太一,实是明智之举。”想到太乙一世英明,到头来竟然为情而身败名裂,实在教人唏嘘不已。
天乙见女娲瞥了自己一眼,有点心虚,于是转头急步离去。
成为阶下囚的太乙,坐在天牢内运功调息,牢外几名守卫见状,不时交头接耳。此时,一条黑se人影傲然而至,众人一看,都楞住了。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天乙。他斜眼瞟了两旁守卫一下,他们都吓得让开了路,恭敬地说:“天乙大人﹗”
他昂首阔步走近太乙,只见他盘坐在一块广十步的石板上,闭目养神,全身罩着一条光柱,两条手臂各束上一环金光,金光连着圆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