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幼鸢还想说什么,房东把电话挂了,没给她继续讲理的机会。
许幼鸢有些后悔不该一下子交一年的房租,现在想要搬走都没办法。
她以前觉得自己的社会经验充足,什么牛鬼神蛇都见过,现在看来只是对习惯的阶层比较了解。一旦换个环境,碰到个完全无视法律也没有道德底线的人,她也没太好的办法。
许幼鸢拎来工具箱,打算将热水器拆下来试试自己修,能不能换控温器。刚扳松了一颗螺丝忽然灯又暗了。
难道又跳闸了?还是有人想入室抢劫,把电闸扣了骗她出门?
许幼鸢蹑手蹑脚来到猫眼前,阿双不知道她要干嘛,兴奋地跟着过来,哈哈哈地喘气,尾巴咣咣拍在门上。
“嘘!阿双,坐下。”许幼鸢向它比了个手势,阿双乖乖地坐下了。
?
“怎么回事,停电了?”
“好像只有我们这层停了。”
“不是吧!我写了一下午的PRD!”
“什么玩意哦,也没个通知!”
听楼道里有邻居在抱怨,许幼鸢略略放宽了心,看来是真停电了。
开门出去和邻居们交流了一下,有人说可能一小时后会来电。
大家问:“真的么?有通知?”
那人道:“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
“直觉。”
“……”
?
许幼鸢听这位直觉了得的哥们声音有点熟悉,哥们大深秋穿着短裤背心也不觉得冷,一姑娘从出门开始几乎挂在他身上,寸步不离。
许幼鸢恍然大悟,这不是成天吵架拆家的那两口子么?每天听他们俩因为各种鸡零狗碎的小事争吵,即便素不相识也几乎掌握了他们从职业到八辈祖宗的所有信息,今日却是第一次见到本尊。
许幼鸢暗中观察小两口,没想到的是此时也有人在暗中观察她。
易如双前一天熬夜熬太晚,本来想着努力工作早日赶上老板的步伐。没想到步伐没赶上,反而发起了烧,一烧烧到39度,今天只好请假在家养病。
易如双看着许幼鸢从那间房间里出来,穿着一身墨绿色的真丝睡衣,看上去价格不菲,还敷着面膜,发带也是粉色的,肯定不是那天摔倒的独居阿姨。
这么快就换租客了?易如双好像也没见有人搬家,看来独居阿姨有了同居人,也是好事,起码不必担心哪天忽然闻到尸臭。
?
许幼鸢回家之后路过镜子才觉得不对劲,脸上还敷着面膜,她居然就这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