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件黑白格休闲短袖,纯白黑花边的裤衩,还有黑面白底的凉鞋,刷掉朱曦八万大洋。
张上突然觉得有些自卑。
他一半的身价……不够人家两件衣服。
好像,传说中的“门第”说法,就是这么来的吧。
和朱曦出来逛街,你永远找不到男人该有的“面子”。
人靠衣服马靠鞍。
黑白相称,颜色对比分明,张上的精气神拔高一筹,脱离了矮穷矬的范围。
“怎么样,姐眼光不错吧?”挽着张上的手臂,朱曦自得地问。
“不错。”
嘴里说不错,其实心里很膈应。
这年代,八万块的东西穿身上,那几乎等于百元大钞把他整个人贴了一层,走路都得小心翼翼,怕脏了衣服和鞋。
“你怎么啦?”姑娘还是有些眼力的,发现张上穿了这身衣服,兴致不高。
“没事,姐,我请你吃饭。”
“好。”想也不想地答应了。
张上这才有了笑容。
饭有那么好吃的么,可长点心吧。
俗话说:“吃了哥哥的饭,就要给哥哥干……”
没敢让朱曦选吃饭的地,怕把他掏得兜比脸还干净,更怕自尊心受伤害。
出了世纪百阅,天空暗下来,暮色像一张灰色大网,悄悄撒落下来,笼罩了整个大地。
弥红灯亮起,下班的人群川流不息,日升而做,日暮而息,是人世间永恒不变的话题。
“临汾很美吧?”朱曦问。
“美。”张上说。
“上弟弟,要不我们别吃饭啦,姐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嗯?”张上警觉。
“酒吧……我还没去过,你陪我去好不好?”娇滴滴地摇晃张同学的手臂,撒娇地样子,让人很有保护欲。
“你穿这身,是准备去送菜?”
张上扫视朱曦,接着说:“我如果是男人,看见你这身短裙,一定会故意挤你,上下其手,然后伸入裙下,嗯哼,最后把你灌醉,捡尸,去开个房,啪啪一顿小平拍。”
“那我回去换身衣服。”不死心地说。
“换身衣服就不占你便宜?你愿意被陌生人触碰么,他的手可能刚上完厕所,可能抠过屎……”
“……”
“想热闹,咱们去KTV,把你的姐们多叫几个,不是快开学了么,聚一聚也挺好。”
张上心说,去唱歌好歹是包间,也都是熟人,安全有保障。
“可我不会唱歌。”姑娘幽幽地说。
“我教你。”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