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青对这件事有所耳闻,低头去喝茶。
白唯夫摇了摇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后,扭头看着她道,“你今天是作为代表过来的?”
音甀眉头一皱,这语气,怪像要抽查作业的老师一般,“你又要考考我啦?”
白唯夫笑了笑,“只是问问,伯父伯母来了么?”
音甀往自己茶里加了块糖,“爸爸还在日本,妈妈跟我过来了,她正想叫你过两天去看看她呢。”
白唯夫点了点头。
戴青见他俩聊着,手摸起夹包想去和别的作家聊聊。
白唯夫抬头叫住她。
音甀立马端起茶杯走到一边去了。
戴青坐回去,开玩笑道,“跟我聊必须要交稿的。”
“先交一本诗集可以么?”
戴青表情一愣,听错般往前探了探身,“你说什么?”
“原来《新视报》不收诗吗?”
“你准备回来了?”
“不是回来,是出发冒险。”
戴青嘴角不可抑制地扬起,十指三五下从夹包内取出香烟来点上,腮帮凹下去深吸了一口后,才道,“你要写诗,确实是冒险。”
说完还有些被呛到,边咳边笑。
白唯夫也跟着笑了笑,闻着烟味,手指有些蠢蠢欲动,戴青对他这小动作再熟悉不过,摸出一根点燃,二指夹着递给他。
白唯夫犹豫了一下,接过来放嘴里抽。
“怎么想到要写诗了?”戴青眯起眼看他。
“诗者,吟咏情性也。我有情,想写诗不是很自然?”
戴青又笑了笑,没接着说,慢条斯理抽了好几口后,才道,“你这一次自我驱逐,可驱逐得够久的……我办公室老地方,等你的来稿。”
她扣起夹包的金属扣,起身离开。
白唯夫把烟掐灭,低头喝一大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