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央求了许久,才将时安留下来。
白唯夫将人轻轻搂进怀里,抱着温暖又真实的身体,他有些焦虑的心平静下来,闭着眼一下一下吻着他的额头。
怀里的人动了动,睁开眼看了他一眼,漆黑的眼里满是睡意迷蒙,白唯夫抬手将他的眼睛闭上,说了句继续睡,时安将头重新埋下去,半梦半醒间轻轻拍着他的腰背,拍着拍着,又睡着了。
白唯夫睁着眼,望着虚空的前方,手无意识地抚摸着时安的背。
他不能离开时安。
时安也不能和别人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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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
昏暗的房间内,白唯夫坐在窗边的藤椅中,静静望着微微透光的灰色印花窗帘,双手交叉横在身前,身后的人低头窸窸窣窣地换衣服。
“待会儿我和你一起回去。”白唯夫稍微偏头道。
时安扣着衬衫领扣,低着头道,“不行。”
“我可以做你的邻居,一辈子的邻居也可以。”
“……没有必要。”
“那你不管我了么?”
时安无言,看着他的背影,将衣摆塞入裤腰,默默整理着衣服。
白唯夫撑着扶手站起,转过身来,慢慢走到他面前,用手环住他的腰,手掌顺着他的脊背伸入裤腰中为他整理褶皱。
“不同意的话,我就冷水淋澡,索性高烧死在这里好了。”
时安抓住他的手,脸上染上绯红,眼神情不自禁地闪躲,“别闹了,我一夜没回去,父亲一定会问的。”
“你熬夜照顾病人,有问题吗?”白唯夫将手抽出来,低头为他系着皮带,“有问题的话,我可以印条锦旗给你送过去挂着,时大夫照顾起病人来,真是事必躬亲,处处周到。”
时安脸更红,即便两人昨晚确实没什么,但经白唯夫的嘴这么一讲,倒更加暧昧不清。
他将人推开,低头坐到床边弯腰换鞋,“医馆就在对面,你可以每天都来。”
白唯夫踱步到绒布沙发边坐下,懒懒地翻开一本书。
“可是我只想见你一个。”
换完鞋的时安站起身,扭头看着他。
白唯夫用食指勾起膝边矮桌上的金丝眼镜,缓缓戴上,浅褐的眼透过镜片望着他,“我愿为相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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