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钱的,莫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我那表舅,让你来送死,哈哈哈……”汪东乔张狂地指着钱满粮,得意地仰头大笑道。
“汪东乔,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的打手散了,你自行离开沙厂,定留你一条生路。”钱满粮挑起嘴角,一丝冷酷的轻笑后,最后一次劝告汪东乔。
“做梦,这沙厂以后就是我汪东乔乔爷的了,谁敢让我走,谁就得死。”汪东乔眼露凶光,指了指身后的十余壮汉道:“实话告诉你,姓钱的,我身后的这帮兄弟,都是我从盘龙山请下来看沙厂的好兄弟。”
“盘龙山?你和山匪勾结?”钱满粮鄙视地扫了一眼汪东乔和他身后的那十来个山匪。
“山匪又如何,他们可比周家山庄讲义气多了。姓钱的,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兄弟们,给我上,杀了这六人,每人赏银二十两……”汪东乔对身后严阵以待的山匪发出指令。
“杀……”十余山匪,挥着钢刀,嚎叫着凶狠地向钱满粮和护着他的家丁扑杀了上来。
周家山庄的护院家丁,虽不是一流高手,但个个武功扎实,对付山匪,绰绰有余。
钱满粮身边的四名家丁,抽出插在身后的武器,冲出去迎战山匪,沙厂的会客厅,顿时一片打斗声。
阿力手持一把匕首,紧紧地护在钱满粮的身前。
钱满粮心中有底,便退回到椅上坐下,气定神闲地品起茶来。
阿力亦步亦趋地护在钱满粮的身侧。
汪东乔见钱满粮带来的四位家丁强悍,十余名山匪对战,已显吃力。汪东乔心下紧张,紧盯着厅中央的局势。
一阵混战后,十余山匪,已被砍杀五人,还剩六名山匪,勉强抵抗。
汪东乔见己方失利,心生一计:擒贼先擒王。先将钱满粮杀了,局势就扭转了。
汪东乔目露凶光,瞥见钱满粮正坐在椅上悠闲喝茶,心里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
汪东乔一跃而起,一招霹雳掌隔空向钱满粮劈去。
钱满粮眼皮都没抬一下,随手将手里的茶杯,用内力射向汪东乔的掌心。
只听“啪”的一声,茶杯在汪东乔的掌心里碎成瓷渣,四处散开。汪东乔只觉手腕被震的发麻,忙收住脚步,在钱满粮丈余外站定,不由自主地用另一只手捏了捏被震麻的手腕。
“阿力,攻他下盘,挑断他的脚筋。”钱满粮授意阿力。
“是……”阿力提了匕首,扑向汪东乔,挥刀攻向汪东乔的下盘。
汪东乔本就肥胖笨拙,见阿力刺向自己的双脚,忙急闪倒退,手掌抬起,欲发掌攻击阿力脑门。
阿力灵巧,一转身,闪到汪东乔身后,挥刀就向汪东乔的小腿扫去。
汪东乔大骇,忙提气跃起,躲过阿力的匕首。
阿力岂容他躲闪,如灵蛇出洞,滑步上前,一招飞燕探水,将汪东乔的双脚脚筋尽数割断,疼的汪东乔扑倒在地,惨呼连连。
阿力顺势骑上汪东乔的后背,挥刀直取汪东乔的咽喉,汪东乔瞬间气绝,喉咙里“咕咕”作响,鲜血像杀了猪般从刀口处流了出来。
汪东乔死不瞑目,两眼定定地望向钱满粮。
这边余下的山匪,也被四个家丁一一斩杀,沙厂的会客厅,顿时血流成河,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钱满粮连夜召集了沙厂所有的工人和管事人员,命几个工人,将汪东乔和十余山匪的尸体抬到厅外,一字排开。
“汪厂头被这十余山匪谋害,山庄来的护院师傅们拼死抵抗,也没能救下汪厂头。幸好,这十余山匪,已尽数被我们剿灭。”钱满粮对众人道:“谁是二工长,出列。”
“钱管家,是我。”二工长肖长春举着手站到钱管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