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是吧?”
觉悟倒是高得很……
时高峰也表示:“对,警察同志,我愿意接受一切法律的制裁。”
警察从来没有见过坐牢坐得这么高兴的。
时家人欢欢喜喜把时高峰送到了警车上头:“进了里头,好好表现,千万要摆正态度,不能和警察同志唱反调,知道吗?”
时高峰十分镇重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告别了家人,他坐在车子上,看着警车往前走,他的心情竟是前所未有地踏实。
其实,关于郑海举报这件事,时关关早就已经预料到了,并且在昨天晚上就跟他聊过了。
按理说呢,这件事不算大,要是时关关帮他求求情、说说好话,从宽处理,也不必非去牢里。
但是她不想按理做。
这事儿是时高峰犯下的,一共欠下了两笔债,每一笔都要算数。
头一个,是时关关的三千六百块钱,他帮时关关报信、望风,也算是两清了。
第二个,是赌场的七千八,那就这几个月的牢狱来还。
念在时高峰是初犯,认错态度比较好,所以判得还算轻。
六个月……
他剃光了头发,换了衣服,走进监狱里的时候望了望外头的阳光,心里却像是卸下了千斤巨担一样,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三个月后,他又可以重新做人了。
时高峰在监狱里的确表现得很好。
每天都是最好一个起来,整理床铺、整理自己仪容,吃饭、打扫卫生,参与劳动改造,闲暇的时候看书、看报学习。
郑海和他关在一块儿,两个人刚在里头见面的时候就差点儿打了起来。
还好狱警及时制止了,现在看到时高峰这个样子,郑海更是不屑地嗤了一口,
“你在这儿装什么呀?你干什么进来的,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
“从前就不学无术,现在都到这儿来了,是打算考大学吗?”
时高峰:考大学……
“那个坐个牢的能考大学吗?需要什么条件啊?”
郑海:“不是时高峰,你来真的啊?你脑子烧坏了吧!”
“不是,我就是问问,万一我考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