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也很惊讶吧!我一开始根本没想到会是他。毕竟那华章又老又丑还无能,罗铭儿图她什么呢?图她年纪大?图她不洗澡?”魏柏宏脸上的嫌弃快要凝成实质溢出来了,她可是很记仇的,谁让华章骂她。
“就你嘴贫!别扯远了,说正事。”
魏柏宏讨好的笑笑,继续说道:“简而言之就是罗铭儿和罗二夫郎有私仇,罗铭儿害人终害己,还连累了钱途和华章。”
君兰若有所思,“意思是华章是无辜的?”
“应该是,而且我打听到华章要纳罗铭儿为侍。这事一查出来,这亲事应该办不成了吧?”魏柏宏随意说着。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按律处置就行了,这回可没有什么能保罗铭儿了。”
魏柏宏满脸笑容,谄媚地走到君兰身旁蹲下身来,小心翼翼地剥开一个橘子,将橘瓣一瓣一瓣送到君兰嘴边,说道:“姑母,你看这事儿我也完成得如此出色,您之前可是答应过侄女的……”她边说脸上还露出一丝狡黠。
君兰微微皱起眉头,假装疑惑地看着魏柏宏,问道:“哦?朕答应了你什么?朕怎么不记得了?”
"姑母!"魏柏宏大步走到姑母面前,嘴巴撅得老高,满脸都是不情愿的神情。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君兰,似乎想要用眼神让君兰回忆起来。接着,她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口向姑母讨要一个说法,但还没等她发出声音,君兰就用橘子堵住了她的嘴。
“大理寺寺正,从六品!”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般在魏柏宏的脑海中炸响,她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的任命文书。
突如其来的惊喜仿佛一股巨大的洪流涌上心头,让魏柏宏激动得几乎无法自持。
她紧紧握着那张薄薄的纸张,手指微微颤抖着,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喜悦和兴奋。
此刻,她恨不得立刻抱住君兰转几圈,与她一同分享这份喜悦。
她想象着自己能够像孩子一样欢快地跳跃起来,或者大声呼喊出内心的激动,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情绪,只是用一种近乎痴迷的眼神凝视着眼前的一切。
这种感觉实在太美妙了,就像是长久以来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所有的付出都变得如此值得。而现在,一个崭新的未来正在向她招手,等待着她去探索、去拼搏。
虽然只是个从六品的小官,甚至以后看见江以远都得行个礼,但她还是很高兴。
她终于不用再做个无所事事的纨绔了,踏入权利的第一步已经完成,未来可期!
………………………………
正所谓一步错,步步错!此时此刻,罗铭儿蜷缩在冰冷阴暗的大牢角落里瑟瑟发抖,而他正是那个让魏柏宏踏上官场的第一块垫脚石。
曾经的罗铭儿或许风光无限,但如今却身陷囹圄,失去了自由和尊严。他不禁悔恨交加,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绝不会做出那样愚蠢的选择。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无情的,无论怎样后悔都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现在的罗铭儿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等待命运的审判……
这事告一段落,魏柏宏得到奖赏,君兰自然不能厚此薄彼,也赏了金银珠宝给江以远。
然而,江以远高兴不起来,良知拉扯着她的内心。
砰砰、砰砰、砰砰
一阵敲门声骤然响起,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打破了屋内的宁静氛围,也成功地将江以远飘飞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之中。
“进来吧!”江以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但微微颤抖的手指却暴露了她内心真实的情绪。
伴随着房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周静安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进来。
江以远的目光不自觉地向下偏移,仿佛生怕与周静安对视一眼便会露出破绽一般。
此刻的她,看见平日里对她悉心教导的师父,心中充满了愧疚和不安,甚至连抬头看向周静安的勇气都没有。
“你怎么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周静安何等聪慧之人,自然敏锐地察觉到了爱徒的异常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