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怡恼了:“那你还不早说?!”她这拔腿就走,她看罗信诚站着没动,就更生气了:“你还不快走?”
“信诚,我来开车吧,你们两口子坐在后面,你这状态,开车也不放心。”郑海鸣建议。
老祝和妻子异口同声:“这样最好,孩子需要你们,这时候可更要注意安全。”
罗信诚想了想,也不拒绝了,连声道谢:“太好了,说实话,我也心绪不宁的。”
“别客气,咱们都是难兄难妹,高考完了,咱们就解放了,到时再喝庆功酒。”
陈若怡拉着罗信诚:“快走啊!”
三个人急匆匆地上了车,郑海鸣边开车边和罗信诚两口子聊天:“你们先别慌乱!”
陈若怡气不打一处来:“什么臭老师,我得找她算账。”
罗信诚白她一眼:“好意思算啊?是谁说我家孩子基础差,老师要严格要求,多指导,要不惜一切代价让她过艺考线,我还言犹在耳呢?”
陈若怡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郑海鸣从镜子中看到两人的表情,就插话:“是不是孩子不愿意学习舞蹈啊?”
“也不是,她以前很喜欢跳舞,上小学时就学了好几年。那时还自己要求去跳舞呢。”陈若怡回忆着。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这几年她都在上学,应付考试,跳舞不过是业余爱好罢了。”罗信诚显然不同意她的观点。
“她以前的老师还常夸她有跳舞的天赋呢!”陈若怡小声道。
“哦,你有没有脑子啊?哪个培训班的老师,你给他送学生,送培训费,他会说你不行,让你退学啊?他只有往班里拉人,不会往外推的。”
郑海鸣笑了:“罗信诚说得也有道理。”
三人赶到老师说的那家医院,问清了病房,就三步并作两步地去找病房,一进病房,就看到女儿罗晶正倚在床上输液,两个女老师在一边陪着,她们一看到家长过来,就紧张地站了起来。
罗晶看到父母过来,眼泪哗哗地就落下来了,陈若怡立刻坐到女儿身边:“你这个傻孩子,怎么这么拧呢?”边说边哭得唏哩哗啦。
两位老师尴尬地连连道歉:“真不好意思,真对不起,真没想到会这样”
看到俩老师忙不迭地道歉,罗信诚又看了眼委屈的女儿,也顾不得前去安慰:“走,咱们出去说话,让她们娘俩呆一会儿。”郑海鸣也跟着走出病房,两个老师担心地互相看了一眼,这一出门,就要灾难到顶了。
陈若怡在里面安慰女儿:“放心,你爸会给你出气的。她们怎么这么狠啊?竟然把你打成这样?”
罗晶跟妈妈诉冤:“都是你,把我推火坑里,打死我也不去上课了!”她擦了下眼泪:“就是打死,我也宁愿死在妈妈的棍棒之下!”
听到女儿的理论,陈若怡又气又笑:“行了,还没个正经,都这个形象了?你腿上的伤怎么样?”她一边查看一边埋怨老师:“你老师怎么这么狠心啊?真看不出来。不是自己的孩子就是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