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陆乔深,已经在护士的指导下,办理了住院手续和签字。
陆乔深坐在手术室冰冷的椅子上,头低下,深深的埋在膝盖里面。
陆乔深懊悔死自己了,如果不是自己的优柔寡断,也不会让楚倾有了可乘之机,让念念受到伤害。
手术一直在进行中,手术灯也在亮着。
陆乔深原本坐在椅子上就魂不守舍的,加上手术一直没有完成,他更加焦虑不安,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来回不安的走动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此时已经距离手术进行了40分钟了,时间依旧遥遥无期。
这时候,走廊里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哒哒哒,啪啪啪。
脚步声越来越近。陆乔深抬头望去,啪嗒,脸上迎来了一个巴掌。
一个大大的巴掌印牢牢的印在陆乔深的脸上。
映入陆乔深眼帘的是傅贞那张流泪带恨的脸。
傅贞的情绪很激动,她打过陆乔深一巴掌以后,还不解恨,又扬起手,准备打陆乔深一巴掌,扶着傅贞的容泽用手抓住了傅贞的胳膊,阻止傅贞说:“伯母,您不能再激动了,念念已经在手术了,您如果再发生什么状况,等念念醒来,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念念交代了。”容泽忧心的说。
傅贞听到容泽的话,瘫软在地上嚎啕大哭,哭着说:“我的念念哦,我苦命的念念哦,我们老傅家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大孽哦,把这些灾事都瘫在我女儿身上了,老天爷你不公平哦,又什么要惩罚的,就找我,不要摊在我女儿身上,我女儿是无辜的!”
傅贞一边哭,一边恶狠狠的盯着陆乔深说:
“陆乔深,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如果不是你,我女儿也不会三分五次的遭受车祸,你看看我女儿都被你糟蹋成什么样子了。你就不能放过我女儿一命吗,我拜托你了,陆乔深,求求你,求求你高抬贵手吧,我女儿已经够惨了,我拜托你离我女儿远远的!”
陆乔深听到傅贞的话,唯有苦笑。这些结果也不是他想要的,但是却真的如傅贞所说,是他或多或少造成的。
陆乔深想跟傅贞说一些话。
然而这时候,抢救室的门被推开了。
一名医生神色严峻的走了出来。
陆乔深,傅贞和容泽看到神色严峻的医生,心提到了嗓子眼。
傅贞抿了抿干巴巴的嘴巴,对着医生说:
“医,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医生听到傅贞的话,对着傅贞说:“你是患者的家属?妈妈?”
傅贞对着医生说:“是的,医生,我是她妈妈。”
医生听到傅贞的话,神色严峻的说:“患者家属,你们怎么不早说,患者曾经经过两次车祸的撞击?”
傅贞听到医生的质问,惊呆了,傅贞干巴巴的声音说:“医,医生,您说这话的意思是?我女儿的病情应该前两次的车祸加重了?还是?医生,我们不是不想说,只是情况太紧急,我们刚才忘记说了。”
傅贞着急死了。
陆乔深听到医生的话,心也蒙上了一片阴影。
陆乔深强烈按住心里的不安,冷静的对着医生说:“医生,您把您知道的结果跟我们说吧,我们听着。”
医生听到陆乔深这么说,叹息的说:
“我们在患者的大脑里发现了前两次车祸遗留下的血块,可能因为前两次车祸,血块比较小,你们所在的医院没有察觉到血块的存在,所以没有取出来,但是现在血块已经变大了,大的足以压迫患者的视觉神经,必须把血块拿出来,不然患者今后可能会失明。”
傅贞听到医生说的话,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容泽立刻眼明手快的扶起傅贞的身体。
陆乔深冷静的对着医生说:“医生,那取出血块,这个手术危险性很大吗?”
医生说:“这是需要做开颅手术的,取出血块危险性不大,但是人体大脑里的经络很大,就是怕手术过程中有其他的不稳定因素在里面,造成患者颅内大出血,那情况就糟了,你们看是现在签字,进行手术,还是保守治疗?”
陆乔深听到医生要做开颅手术,沉默了。
然后他听到医生说的保守治疗,问医生说:“医生,什么叫保守治疗。”
医生说:“就是每年患者觉得头疼的时候,来医院做一下仪器碎石共振,通过仪器可以脑子里的血块变小,但是血块还存在,每年都要进行的,不然血块会越来越大,这个治疗是治标不治本的,你们要尽快做决定了。”
陆乔深听到医生的话,咬了咬牙说:“医生,就做开颅手术。”
陆乔深直接替昏迷的傅贞做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