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若非听了,喝了口酒,叹道:“并无多少关系,只是我来到凤都后,结识了楚国谏议大夫楚郁,及阿媛姑娘。他们待我甚笃,彼此的感情也是极好,让我这个旁人见了,也很是高兴。”
他说着,倒了一大杯酒,一口喝掉,又道:“没想到昨日楚郁竟碰上刺客,遇刺身亡。而他一死,阿媛便又开始接客,实在是让我无法接受。”
李三白同无颜听了,俱都默然,良久,无颜悠悠的一叹道:“她一个女子,生存在这凤都之中颇为不易,此事她也是无奈吧。”
甘若非激动的道:“无颜师妹,这我就想不通了,她若是有难,大可向我开口,何须那样?”
无颜微微一笑,道:“甘师兄,你是她什么人,能让她对你依附?”
“我……”,甘若非顿时语塞,嗫嚅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李三白在一旁见了,便道:“甘师弟,此事便任阿媛姑娘自己抉择吧!来,我们师兄弟喝一杯。”
“唉!”甘若非轻声一叹,同李三白一碰杯,道:“李师兄,我敬你!”
“来,干!”
两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李三白道:“甘师弟,你来凤都追查敖嘉遇刺一事,也有好几日了,可有什么收获。”
甘若非摇了摇头道:“并无什么收获。只是楚郁死时,我曾追上那刺杀他的人,同他交手,发现他的手段同刺杀敖嘉的人十分相似。”
“什么?”李三白听了一惊,道:“难道近日在凤都刺杀大臣的人,同刺杀敖嘉的刺客,乃是一伙?”
甘若非点了点头,道:“若我所料不差,应该是的,这些人似乎都习有洞虚宫的虚明劲,只是劲气并不精纯,驭使劲气的手法似乎也是自己摸索,并不是洞虚宫的嫡传。”
甘若非又喝了一口酒,道:“他们放出虚明劲的手法十分奇怪,就好像,好像……”
想了半天,却不知如何形容。
李三白道:“是不是像是射箭?”
甘若非顿时眼睛一亮,猛的一点头道:“不错,就是像射箭一般!李师兄,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同那些刺客交过手?”
李三白摇了摇头,道:“我们揭了皇榜后,便找负责缉拿刺客一事的城卫军统领了解下事情经过,此事是那位统领所说。”
甘若非道:“那这位统领可真不简单,竟能看出这种端倪。”
李三白微微一笑,道:“甘师弟,一会儿我们去一个地方,见识一下凤都的神射手们。或许通过他们,能找到‘凤凰花开’一事的秘密。”
甘若非笑道:“你是说汉江拐角处的那片柳树林吧,那些刺客恐怕不会在那里贸然现身。”
李三白道:“话虽如此,但由此入手,总能有些线索。”
甘若非点了点头,三人吃过酒食后,便会账出门,向那片柳树林行去。
到了柳树林,热闹依旧,“嗤嗤”的箭矢破空的声音不绝于耳,李三白笑道:“昨晚在此见到铁力以弩弓射出五百步,今晚不知能否再见到如此能人。”
无颜笑道:“铁力只是帮楚琴试射弩弓罢了,他的箭术却只是一般。”
两人正议论时,却听傍边传来一阵喧闹,一人高呼道:“楚琴同铁力来了!”
又一人喊道:“他们还带着那弩弓!”
俄顷,便见楚琴同铁力在一群人的簇拥中向此处走来。这些人都是心醉于箭术的射手,此时围在两人身边,争相一睹那弩弓的真面目。
“咦?他们怎么今日又来?难道还要试那弩弓吗?”
李三白脸上现出惊讶,出声问道,而在他的话声中,楚琴同铁力已走到柳树林,相互站定,对身旁的一名浓眉大眼的高壮少年道:“养由基,你真要同我们比射?”
那名为养由基的少年双目炯炯有神,手中持一柄黑檀弓,背后背了一个箭囊,点了点头道:“不错,我要让大家知道,你制作的弩再厉害,也无法取代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