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告诉你一个更好的消息,我们俘虏了万俟思进。”
“北狄军的主帅?北狄王的儿子?”沈忆舒讶然了一瞬,然后道,“这是好事啊!他有很大的作用。”
她只需稍稍一想,就能想到好几个能利用的地方:
“可以审问他,关于细作组织的事情,他是北狄军主帅,不可能完全不知情,但凡有一丝线索,我们就能顺藤摸瓜。”
“可以用他和北狄交换,若是北狄王看重这个儿子,那势必要大出血,才能将其还回去,若是北狄王放弃了他,说不定可以试着策反。”
“甚至,还能用他设局……”
萧承钰听着沈忆舒的话,脸上的笑意更甚。
他就说,如果沈忆舒的身体但凡好一点,她绝对不可能是个默默无闻的沈家家主。
她的武功和谋略,不输给任何人。
似乎是察觉了萧承钰的视线,沈忆舒回过神来,略有些尴尬:
“是我失礼了,这些事情,王爷肯定早就想到了。”
“就算我想到了,也不耽误你想到,这只能说明我们英雄所见略同。”萧承钰说着,又道,“更何况,沈姑娘向来心细,说不定还能给我查缺补漏呢。”
沈忆舒听了这话,很是开心。
但凡是人,就喜欢听好听的话,故意奉承也好,善意欺骗也罢,但凡是好听的,便叫人心情愉悦。
沈忆舒在顾家那两年,听惯了贬低和嘲讽。
什么商户之女就是低贱,什么满身铜臭浑身算计……
没有人看得到她把顾家打理的井井有条,也没有人看到,她一个女子承担沈家门楣,有多么艰难。
可在萧承钰这里,他却肯定了自己的能力。
萧承钰看到沈忆舒展颜一笑,自己也跟着笑,然后说道:
“今日大胜归来,底下的兄弟们闹着要庆功,上一次你没能来参加这一次可不许缺席了。”
“又庆功?”沈忆舒惊讶,“这才过去没多久啊。”
“话虽如此,但是接下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和北狄之间,不会再有正面战争了。”萧承钰道,“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让他们放松一下,接下来就得专心训练,以待来日。”
沈忆舒略微想了想,便明白了他为什么说,接下来不会打仗了。
第一,万俟思进被俘虏了,北狄缺少主帅,他们一定得向王庭禀报,看看怎么处理,是把万俟思进赎回来,还是重新委派主帅,但不管怎么样,都需要一定的时间。
第二,北狄大概已经识破了绿柳造谣式叫阵的计谋,也知道正面战场赢不了,不会再出来白白送死,接下来的时间,说不定会转移阵线,以启用细作组织为主。
第三,天气逐渐暖和了,北狄是游牧民族起家,在春暖花开时节,他们需得牧马放羊。
第四,北狄每次发动战争,基本都是在入冬时节,那个时候北狄缺衣少食,需要从大安国劫掠,而且大安国将士不如北狄人那么抗冻,冬天打仗对北狄最有利。可天气转暖之后,这种优势就微乎其微了。
……
“我明白了,今晚的庆功宴,我一定去。”沈忆舒承诺着,然后又加了一句,“如果不出任何意外的话。”
上次就是意外。
先是劳累过度之后的发烧,再是细作组织派人来刺杀,一波接一波,让她也猝不及防。
萧承钰很显然也想起了这件事,然后说道:
“庆功宴的事情交给其他人办理,我就在府中,晚上与你一起,若是再有刺客,我必护你周全。”
她不能擅动武功,身边也没个能打的,就只能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