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理由是我腻了。”
连夏歪头,神色无辜,“宋哥哥,求求你跟我分手吧。我不喜欢你了。”
宋哥哥,要不要玩地下……情?
宋哥哥,我们去看日出。
宋哥哥,求求你跟我分手吧。
原来被利刃割伤五脏六腑是这样的疼痛,金属的质感像是一瞬间就能划破所有血肉,直达心脏深处。
宋勘甚至连站都快要站不起来。
无边框的车门将他的五指勒出刻骨的痕迹,又从伤口中渗出血,沿着车门流下来。
“瞿温书,求求你,我们认识二十年……你把夏夏还给我,还给我可以吗??”
宋勘的声音近乎哀求,“城南的新项目我让给你,还有那个度假村……”
“你和连夏不合适。”
瞿温书神色平静,语气无波,却向着宋勘心尖上的人走过去。
“他需要这个世界上最贵的空气,最难找的水源,最苛刻的食物,近乎于温室的阳光。”
瞿温书回头看了宋勘一眼。
只一眼,道:“你养不起他。”
簌簌的风声搅动近乎凝固的空气。
良久。
宋勘终于呕出一口血来。
瞿温书已经扶着连夏上车,然后回身走到自己的一侧,拉开车门。
“我诅咒你。”
曾经翩翩风度的小宋总目眦欲裂,宛如厉鬼,声声如血,“兄弟阋墙,夺妻之仇。”
“我诅咒连夏永远不会爱你,我诅咒你和我一样下场凄凉,我诅咒你爱而不得,生不如死!”
瞿温书手中的动作微顿,侧身看过来。
他开口道:“你知道,我和你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吗?”
“我日日焚香,却不信神佛。”
比起刚才几乎诡异的气氛。
重新启动的卡宴似乎更加风云变幻。
一路沉默许久。
瞿温书才道:“我以为你会再跟我确认庭书。”
“确认什么?”
连夏抬起眼皮,“确认你也是个骗子,还是确认你是个人渣。”
瞿温书自小家教颇好,无论如何努力适应,在每次听到连夏不堪的骂人话时,依旧忍不住蹙眉。
连夏:“没必要。”
连夏道:“无论是你还是庭书,都让我非常下头。对于我毫无兴趣的垃圾,我一向不给任何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