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司马懿收到前面侦骑的报告,街亭已被蜀军全面占领,并修筑了坚固的工事,就等魏军上钩。
司马懿自然不肯让骑军去攻坚,于是立即下达了骑军停止前进,步军和弓箭手到最前面,准备攻坚的命令。
司马懿下令改变队形,步军高举盾牌,每个步兵后面站立一个弓箭手,盾牌掩护着持盾的步兵和弓箭手,而弓箭手伺机向站在栅栏后的蜀军弓箭手射击。
一切准备就绪,司马懿一声令下,瞬间鼓声大作,震得山谷回响。随着鼓声越来越紧密和激烈,无数的步军和弓箭手如同一条黑色的洪流,涌向山峰之间的栅栏。
他们肩并肩,紧密地排列在一起,在盾牌的掩护下,每一步都显得坚定而有力。进入射程后,前排的弓箭手将弓弦拉满,箭头朝向栅栏的上空,一松手,箭矢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雅的弧线,然后狠狠地射向栅栏后的蜀军弓箭手。
蜀军弓箭手见状,纷纷蹲下来,将身体靠近栅栏,无数的箭矢呼啸而过,或射中前面的栅栏,或射在栅栏后的空地上,魏军不过是浪费箭矢而已。
魏延在山顶上看得很清楚,立即下令发起攻击。山上立即战鼓齐鸣,节奏越来越快。
蜀军弓箭手躲过魏军第一波弓箭的射击,纷纷站起来,瞄准冲过来的步军和弓箭手,狠狠地射去。
盾牌的防护自然远远不及栅栏的防护,箭矢从盾牌的空隙,或上、或下射中了步军或弓箭手,魏军士卒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就在此时,山上突然传来床弩发射的声音,伴随着尖锐的破空声,一支支巨大的弩箭从床弩中疾射而出。
这些弩箭如同闪电般划破长空,直扑山下的魏军而去。弩箭带着强烈的风压和破空声,掠过空气,射向那些手持盾牌的步兵和弓箭兵。
由于床弩的巨大威力,犹如一支支长矛投向魏军,带着巨大的冲击力,很多距离近的盾牌和步卒身上的铠甲都被床弩射穿,步卒或弓箭手被活活穿透后钉死在地上,一时间,惨叫声、惊呼声此起彼伏。
紧接着,诸葛连弩也开始发威,这种弩箭的发射速度极快,几乎达到了一息十发的地步。弩箭如同雨点般密集,不停地射向山下的魏军。
远距离的盾牌兵一旦被床弩掀翻在地,很多步兵和弓箭兵被后续密集的诸葛连弩箭矢轻松射杀。
很快魏军死伤惨重,血流成河。
司马懿望着自己士卒的惨状,一股难以名状的怒火仿佛从心底喷薄而出,将整个身心都笼罩在一片炽热的火焰之中。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大手一挥,高声吼道:“后退者死!给我擂鼓助威,誓死拿下街亭!”
街亭守军撑死不过四万人左右,而司马懿大军有十五万之多,司马懿就不信这个邪,小小的街亭不可能阻挡魏军前进的步伐。
司马懿调来督战队,凡是后退者格杀勿论。
司马懿深知,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为了激励士气,迅速攻破蜀军的防守,司马懿走到战鼓旁,接过鼓手的棒槌,亲自擂鼓助威。
魏军士气大增,所有的魏军步兵和弓箭手相拥着向前一步步逼向栅栏。
栅栏后的蜀军弓箭手分为两组,一组射完箭后,退后抓紧时间上箭,另一组赶紧登上土堆,居高临下向魏军射击。
虽然魏军不断有人中箭倒下,但魏军的弓箭手也瞅准时机,待蜀军弓箭手一冒头,箭矢如雨般射向栅栏后的蜀军,故也不断有蜀军弓箭手中箭倒地。
魏军不断向前推进,来到了栅栏前面的壕沟前,见到壕沟,人的本能反应自然是向后退,但后面的魏军推着前面的人不断向前行,根本没有后退的空间。
于是很多魏军步兵被挤入一丈深的壕沟内,被下面的树枝刺穿,惨叫声不绝于耳。而后面的步军还不清楚前面的情况,继续向前推进。
魏军还有许多手持盾牌的步军和弓箭手向山上进攻,虽然在床弩和诸葛连弩的不断攻击下,不断有魏军中箭滚落山下,但魏军还是没有停止向上前进的脚步。
魏延见状下令山上的士卒用滚石檑木使劲地招呼。
只见滚石檑木自山上呼啸而下,犹如一条条狂野的巨龙,裹挟着尘土与砂石,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这些巨石和滚木在重力的驱使下,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向山下,势不可挡。
魏军步卒手持盾牌,原本是为了抵挡来自山顶箭矢的攻击,然而在滚石和檑木的冲击下,他们的盾牌显得如此脆弱不堪。滚石和檑木撞击在盾牌上,发出震耳欲聋的破碎声,随即将其撞得粉碎,四处飞溅。
那些被滚石和檑木击中的士卒,瞬间便被巨大的冲击力所吞噬。他们的身体如同被重锤击中,瞬间失去了平衡,倒在地上。
有的兵士被直接砸中头部,鲜血四溅,脑浆迸裂,当场毙命;有的被檑木压过,发出痛苦的呻吟,躺在地上等死;还有的被滚石击中四肢,瞬间筋骨折断,痛得撕心裂肺。
整个街亭如同一个死神降临的炼狱,到处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令人作呕。那些幸存的士卒们目睹了这一幕幕惨状,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魏军士卒纷纷向山下退去,想要尽快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但滚石和檑木却同死亡之雨一般,不断落下,让他们避无可避。
经过仔细观察,司马懿发现了问题,从辰时战斗到现在,短短的两个时辰,魏军就伤亡约三万人左右,而蜀军伤亡最多五千人不到,这样下去对魏军极为不利,于是赶紧下令鸣金收兵。
魏军像潮水般向后退去,只留下满地的尸首和断肢残骸,仿佛在诉说着战争的惨烈与无情。
司马懿下令全军紧急后撤十里安营扎寨,并召集众将来到中军帐,商议下一步拿下街亭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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