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英和曹静担心殷浩回过味来带人出城追杀,不敢中途歇息,趁着夜色的掩护,先向西北方向行进,然后转向北,一路直行,如此,就算殷浩带人追赶,也难以再遇上曹静的马车。
北上的路越走越荒凉,人烟也越来越稀少。
田英从怀里掏出一支玉笛,笛身玲珑剔透,如玉龙出水,冷冽而高雅,田英放在嘴边,轻轻一吹,悠扬的笛声便如泉水般涌出,清澈而纯净,仿佛能洗涤人心中的疲惫。
曹静听得如痴如醉,不知不觉间靠在田英的肩膀上睡着了,田英开始还保持着清醒,随着马车的不断颠簸,就如婴儿的摇篮一样,摇着摇着,田英不知不觉间放下玉笛,进入了梦乡。
黑夜逐渐过去,天慢慢地亮了起来,太阳如往常一样,光芒万丈地从地平线上升起,照得大地一片光亮。
轻轻地叩击声惊醒了睡梦中的曹静和田英。
“什么事?”曹静揉了揉惺忪的双眼,伸了个懒腰,没好气地道。心里不禁抱怨亲随打扰了自己的好梦。
“公子,前面有家客栈,可否歇息一下?马也跑了一夜了,需要休息喂食。”亲随轻轻地恳求道。
曹静转头望向身旁的田英,眼神中露出征求意见的意思。
田英暗道:赶了一夜的路,早已人疲马乏,我俩可倒好,在马车里面睡着了,人家在外面可是硬挺了一夜,不疲劳才怪。于是点点头表示同意。
曹静伸手掀开挂帘一角,对外面的亲随道:“大家也都累了,赶紧去客栈休息吧,明天一大早我们就出发。”
“好的。”亲随抱拳而去。
曹静要了四个房间,三个亲随和车夫都是双人间,而曹静和田英是分开的单人间,田英不解,问曹静怎么不跟自己住一个双人间,既可以节省费用,还可以聊天解闷。
曹静的解释是自己喜欢清静,平时都睡习惯了单人间。
田英瞬间无语。
车夫在后院停好马车后,去给马喂食草料,其余人都各自回房歇息。三个亲随一到房间就鼾声大作,进入了梦乡。
田英和曹静躺在床上睡不着,虽然有些疲劳,但是晚上毕竟休息过,与三个亲随和车夫的情况不同。
午饭时间到了,曹静从门外听见三个亲随和车夫都在打呼噜,没有惊醒他们,叫上田英一起去外面下馆子。
客栈的外面是一个村庄,村庄不大,阳光慵懒地洒在小路上,整个村庄弥漫着宁静和祥和。
田英和曹静沿着小路走进村庄,找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农家小饭店,两人随便点了几个菜,要了一壶酒,确实是饿了,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很快几个盘子和碗空空如也,两人对视一眼,不禁哑然失笑,田英匆忙结过账,与曹静一起回到了客栈。
与曹静分开后,田英回到房间,简单运动了一下手脚,很快就躺下睡着了。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将田英惊醒了,不好,莫非殷浩他们追过来了?田英一念至此,赶紧翻身起来。
拉开窗帘一瞅,太阳已经西斜,估摸着是申时左右。
田英赶紧叫醒曹静和其他四人,曹静派两个亲随去门外查探,没多久,两个亲随回来报告,门卫来了五六十骑,看模样是附近的马贼,十有八九是过来打劫客栈和村庄的。
曹静赶紧吩咐一个亲随去前台结账,剩余的人偷偷溜到后院,准备逃走。
田英等人刚从后院冲出客栈大门,就被几十个马贼团团围住了。为首的马贼手持弯刀,面目狰狞,挥舞弯刀一指田英等六人,大喝呵斥道:“想溜?没那么容易!留下钱财,大爷或许考虑留下你们的性命!”
田英闻言赶紧从马车中跳了出来,从怀里掏出软鞭,冲三位亲随道:“我们四人护着公子杀出重围,四个方向各站一人,快!”
只听见一声唿哨,几十个人从四面八方围攻过来。田英和三个亲随一人一个方向,拼命抵挡住马贼的进攻,三个亲随手持佩剑,纵马来回冲杀,倒也不落下风。田英挥舞软鞭,站在地上,与马贼对抗,自然吃了大亏。
田英寻思这样下去可不行,得赶紧抢一匹马换一件趁手的兵器才好应付众多的马贼。突然发现过来的一名马贼手持长矛,身下的坐骑身姿矫健,步态轻盈而稳健,毛色纯白,田英一眼就看上了这匹马。
田英将软鞭朝着使矛的马贼挥去,一下就圈住了那马贼的头颈,马贼顿时喉头一紧,感觉一阵窒息,脸瞬间涨得通红。
田英顺势用力一拽,大喝一声:“过来吧,你!”将马贼硬生生拽下马来。说时迟,那时快,趁其他马贼反应过来要围攻自己之际,田英顺手抢过马贼的长矛,翻身上马,软鞭塞回怀里,挥舞着长矛向其他马贼杀去。
要说兵器趁手,田英还是喜欢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和张飞的长矛或者赵云的银枪。俗话说:枪扎一条线,横扫一大片。青龙偃月刀即可刺,又可劈,田英用得很顺手,战斗力迅速提升,而长矛和银枪也是一样的道理,即可扎,又可扫,田英也很喜欢。
田英之所以用软鞭,主要是方便隐藏,不用时放在怀里,从外面看不出,要用时,随时可以掏出来与敌人战斗。而无论是刀还是枪,隐秘性就不行了。
长矛在手,田英犹如天神下凡,杀得这伙马贼手忙脚乱。
俗话说:寡不敌众。故而田英也不愿意纠缠下去,挥舞长枪,在前开路,只见长枪上下翻飞,挡在前面的马贼被纷纷挑下马去。
田英冲开一条血路,引领着曹静的马车杀出重围,朝正西方向奔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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