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目光如炬地盯着顾朴,声音低沉而威严地质问道
永琪:“既然你的小女顾久念已经不在人世,那么如今这个名叫顾久念的女子究竟是谁?”他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砸在顾朴心头,令其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顾朴嘴唇颤抖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是结结巴巴地道
顾朴:“是……是……”然而,面对永琪那凌厉的眼神,他最终还是没能继续隐瞒下去。永琪见状,冷哼一声道
永琪:“顾朴,你最好老老实实将事情真相全盘托出!朕昨日已然派遣人手前去搜寻你的妻子和女儿。她们能否摆脱罪责,全看你此刻的一念之差!”
听到这话,顾朴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头哀求道
顾朴:“还请皇上开恩呐!这所有的一切皆是微臣一人所为,与我的妻子、儿女毫无半点干系,请皇上明察秋毫啊!”说着,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下来。永琪面沉似水,冷冷地说道
永琪:“那好,既然如此,你便速速如实交代!若有半句虚言,休怪朕无情!”整个宫殿内顿时弥漫着一股紧张压抑的气氛,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起来。顾朴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顾朴:“想当年,犬子前往万州之时,机缘巧合之下,与那万诗宁曾有数次碰面。随着时间的推移,犬子竟对这万诗宁心生爱慕之情
且愈发强烈,一心只想将万诗宁迎娶进门。夫人为此四处奔波,为犬子寻觅了众多品貌俱佳的女子,但犬子却心如磐石
坚决不肯应允,甚至立下誓言,表示此生非万诗宁不娶。我与夫人见此情形,也是无可奈何,最终只得点头同意。”说到此处,顾朴不禁长叹一声,接着道
顾朴:“后来,犬子再度前往万州,谁知竟碰上了万府惨遭满门抄斩的惨祸。面对如此变故,犬子于心不忍,于是冒险使出偷梁换柱之计,成功救走了万诗宁,并将她一路护送至京城。
然而,那灭门之仇岂容不报?万诗宁深知此理,所以尽管知晓犬子的一片深情厚意,还是断然拒绝了他。她言道,唯有报得血海深仇之后,方可与犬子成婚。
眼见着犬子对这女子钟情至此,我夫妇二人商议过后,决定将万诗宁送入宫中。皇上啊,这世间之事,缘分的起始和终结往往就在转瞬之间。其中的前因后果,又有谁能够真正说得清楚、道得明白呢?”
永琪面色阴沉地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顾朴,厉声道
永琪:“众人皆知,当年万州万府被满门抄斩乃是朕与皇后亲自下的旨意!然而,顾朴啊顾朴,你们顾家居然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偷梁换柱、与那恶狼勾结在一起,甚至妄图谋害皇后!
朕心里清楚得很,就凭你顾府的能耐,绝对不可能独自策划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只要你能老老实实交代实情,朕可以网开一面,饶过你妻儿老小的性命
但倘若你执迷不悟,不肯吐露真相,那么其罪责难逃,必定要被满门抄斩,一个都别想活命!现在,赶快把你背后的主谋给朕供出来吧!”顾朴听着皇帝的话,身体颤抖得愈发厉害,但他仍然咬紧牙关说道
顾朴:“皇上,此事全是微臣一人所为,绝无任何幕后之人指使啊!微臣自知罪孽深重,也没有必要再求皇上开恩,但是臣愿意一死以谢天下,只求皇上能够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家人……”永琪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永琪:“哼!好个忠心耿耿的臣子啊!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朕不顾念多年的君臣情分了!鄂敏!”一旁的鄂敏连忙躬身应道
鄂敏:“臣在!”永琪大手一挥,决然下令道
永琪:“立刻全力缉拿顾府上下所有相关人员,不得有误!另外,将这顾朴打入宗人府严加审讯。一旦抓住他的家眷,即刻押解回京,一同问斩!”鄂敏抱拳领命
鄂敏:“是,皇上!”说罢,转身便带人离去执行命令。顾朴眼见大势已去,绝望地哭喊起来
顾朴:“皇上,千错万错皆是微臣的过错,请您发发慈悲,放过我的家人吧,皇上……”然而,此时的永琪心意已决,根本不为所动,众人眼睁睁地看着顾朴如同一只落败的公鸡一般
被侍卫们毫不留情地带了下去。他们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后怕和余悸。永琪目光冷冽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声音冰冷而威严地说道
永琪:“此便是背叛皇室之人应有的下场!若还有人胆敢执迷不悟、步其后尘,那么就休怪朕无情,定当让其落得与顾家一样凄惨的结局!”众大臣们纷纷跪地叩头,齐声高呼道
众臣:“皇上英明神武,微臣等必定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永琪微微颔首,大手一挥,高声喊道
永琪:“退朝!”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群臣缓缓起身,鱼贯而出。
与此同时,在景仁宫中,娴太妃正焦急地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她一听到顾朴已经被抓捕的消息,内心便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躁不安。此刻,她满心期盼着容嬷嬷能快些带回最新的情况。
没过多久,只见容嬷嬷神色匆匆地快步走进了院子。还未等站稳脚跟,容嬷嬷便迫不及待地开口禀报
容嬷嬷:“娘娘,顾大人已经被关进了宗人府。不过,那顾大人倒是个机灵的主儿,到目前为止,尚未向官府供出任何有关娘娘您的事情。如此一来,娘娘暂时可以放心了。”
然而,娴太妃却并未因此而感到丝毫轻松。她眉头紧蹙,忧心忡忡地摇了摇头,说道
娴太妃:“不行,容嬷嬷。这顾朴可是个老狐狸,狡猾至极,知晓太多关于本宫的秘密。如今宗人府已然落入福伦之手,形势对咱们极为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