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底层关着,除了精神有些萎靡,其他还好。”黄远皱着眉,分析道:“昨晚这些人估计是来救人的。”
“也可能是来灭口的。”李云洲没把这帮人当回事,随意说道:“通知卫里的兄弟们,不要打草惊蛇,悄悄地干活,不要声张。”
“是,大人。”
……
……
南阳城的码头上,猴子仿徨的看着远去的商船,一时之间变得六神无主。
整个帮里的兄弟,一夜之间变得音信全无。
船没了,是正常事。因为刘二黑以往的作风都是毁尸灭迹。
不正常的是,至今还没见到刘二黑出现。
船上的情况,他摸的一清二楚,除了几个护卫,就是女眷以及一个二世祖。
他不信,刘二黑会失手。
可等了整整一天,也没等到刘二黑的消息。
他慌了,曾叱咤南阳运河的刘帮主,真的出事了。
一群人,就那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猴子没得办法,只能去找帮主上面那位大人物。
可他毕竟只是最底层的帮众,从没见过什么大人物。
这一路上,战战兢兢,没敢耽误一刻时间,连夜赶到了南边的大郡,江夏。
也许是看他形象过于凄惨,守门的帮众没有难为他,将他带到了师爷那里。
师爷听他汇报,知道事大,没敢自行决断,又带着他来到了一处书房。
书房里,一个三十几岁的书生,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水上飞贼,白云飞。
听完猴子的复述,白云飞合上了手里的书本,冷冷说道:“不管他是谁,给我带到这里来。”
白云飞作为漕帮的大统领,统领帮众无数,手下船只能从江南排到京城。
运河上的事情,他就像是一个土皇帝,说一不二。
……
……
运河自去年冬天,就趁着枯水期,开始了清淤疏浚的工作。
河边大量的民工,像是蚂蚁搬家,正一点一点的往外运输着泥巴。
朝廷每年都会拨付一大笔银钱,用来修葺运河。而运河,每年也会产生巨量的财富,来反哺朝廷。
如此产生了良性循环。
只是最近几年,运河的产出越来越低,加之开发了海运,朝廷中有些人便开始研究,减少修葺运河银两的事宜。
可再减少,修葺运河这种事,也不可能放弃不管。
该怎么修,还得怎么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