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Dipper踉踉跄跄地爬起来,他往旁边走了几步,拉开和Stan的距离。
「别碰我。」他喘着气,这种烧伤很难愈合。恶魔强大的愈合能力正逐渐吞噬扭曲的皮肤,他得拉开他们的距离,不让Stan发现。
老年人慢慢将手收到背后。
「Dipper……」
Bill倚着靠背,几缕发丝顺着鬓角滑落。他将酒杯放下,玻璃轻敲茶几,发出清脆声响。
【PineTree。】
【我知道,】他咬着牙,【别催。】
「Stan叔公,如果你真的是我的叔公的话,」Dipper闭了闭眼,再睁开是死气沉沉的榛色,「请你让开。」
「……Dipper,我为这一天等了二十年。」Stan前所未有的疲惫,他终于意识到他不再年轻了,二十年说过去就过去了,「哪怕是错的,我也得坚持下去。」
说到这他笑了笑,皱纹都舒展开,可眼睛没有笑。他笑的丑极了,要哭出来似的。
「人总得有个坚持的目标,不然连自己是否活着都不知道。哪怕这个目标是错的,我也不能回头。」
「所以啊……」Stan叹气,他摆出拳击的准备姿势,「说什么,Stan叔公都不会叫你过去的。」
Bill调整坐姿。
【PineTree,你这要怎么……】
「Dipper!还有……Stan叔公?」
「哇哦,你们两个在干嘛?排练吗?话说这地方怎么回事,秘密基地?看起来超酷的。」
Bill和Stan同时傻眼。
「Mabel?Wendy?」【ShootingStar还有Red??!!!】
Dipper看着来人,缓缓、缓缓,将一直吊着的那口气,吐了出去。
他低头看了眼手环。
还剩半个小时。
Wendy衣服都没换,看样子是刚从音乐节回来。她好奇地东摸摸西碰碰,嘴里啧啧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