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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古丽 杨门夫人(第2页)

程少依停住脚步转头望去,跪在地上的人是古丽,她好像赢了,其实输得更彻底。和古丽相比她的所作所为就是个跳梁小丑,百般用尽手段人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最后自己还呛了一鼻子的灰。古丽的话无疑是在警告她人在做天在看,事做得太绝情迟早会糟报应。程少依算是遇见克星了,与古丽争赫里术她争不过,古丽的孩子她碰不得,她越想找回颜面越是把脸都丢尽。

今日之事无疑是自取其辱,将宝娃抢走又能怎么样?难道真要对一个孩子下手?过去的事永远回不了头,就算赫里术愿意回到她身边她也不能接受他?程少依不是无药可救,她心中多少有些敬畏,过去的事不堪回首,一时之间全都涌上心头,泪水迸涌而出,她轻声道:“把孩子还给她,我们走。。。。。。”她快步走出去,拐过门口就再也忍不住,哭着跑回去。

丧母之痛让程家人紧抱在一起,程少度就这么一个妹妹,他对这个妹妹从小就给外用心,不能见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自从程少依回来以后每天话不多,闷闷不乐,一打听才知道她又遇见赫里术,当年程少依为了要和赫里术在一起闹得一家人风风雨雨,她对赫里术的用情不可谓不深,程少度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这么多年过去,赫里术又出现,眼下对于程家人来说是报仇的关键时候,程少度不允许他再来打扰程少依的生活,更不允许往事重演。他派人一查之下,原来赫里术已经成亲,而且有了孩子,他将古丽带回来,一是为程少依出口气,二来希望程少依接受现实,早日死心从过去的事情中走出来,他没想到程少依这口气没地方出,反而让古丽说得灰头土脸的离开,好心办了件坏事,他要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说什么都不会把古丽带回来。

程少依哭着逃走,程少度、蓝月两人担心她想不开急忙追去。程少依跑回到自己房间中将房门关上躲在房间中痛哭,二人站在门外,程少依哭得撕心裂肺,她们的心一下子碎成千万片。程少度心痛欲裂敲了敲门道:“妹妹,你听说我,事情都过去了,不管遇到什么事,还有我呢,你别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该把那个女人带回来,我这就派人把她送走。。。。。。”屋里只有程少依的哭声,也不知道程少依听没听到,程少度焦急的道:“妹妹,你把门打开好不好。。。。。。”

蓝月叹一声走到程少度身边道:“让她静一静也好。。。。。。”女儿家的心思蓝月比程少度更懂,蓝雨喃喃道:“痛彻心扉她也就死心了,等她想通了自然会出来,我们走吧。”蓝月转身离去,程少度哪能放心得下,奈何蓝月说的有道理,他依依不舍离开。

谣言终究是谣言,在事实面前根本经不起推敲,巧遇赫里术,所有的谣言并不攻自破。一开始严灼心就已经猜到散布谣言的人是谁,但他没有料到李香书也参与其中直接让他成为众矢之的。杀人不过头点地,李香书心怀大志,想在江湖上闯出一番名堂没人阻拦。

大丈夫立于世当光明磊落,既然大家道不同不相为谋,何不痛痛快快说出来,就算做不成朋友,大家也可以坐下来喝一杯酒好聚好散,实在用不着使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他和李香书多年兄弟情同手足,就算李香书不念这份情,世上不是还有道义在,什么样的野心、多大的仇恨李香书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严灼心怎么也想不明白。

真正的朋友不必相知,必要以诚相待。赫里术是天上的雄鹰,他有蓝天一样的胸怀,有大海一样的气度,和他相识相交是人生一大快事。至于李香书,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严灼心念着旧情本想向赫里术为他求求情,奈何他做错的事情太多,就算赫里术能放过他,针英、启庄只怕也容不得他,他自作自受,是死是活只能看他的造化。

天黑之前扎下营寨,随身携带的干粮是简单,配上烈酒并点燃热情,大伙围着熊熊篝火有说有笑,西域的汉子为人豪爽,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中原漂亮女子,说起大漠中的故事脸上露出堂堂汉子的英雄气概,酒不醉人,人已经醉了。夜渐渐深,寒风越发叫人寒冷难耐,众人三五成群回到帐篷避风过夜,火堆中的火苗越来越小,一阵冷风过后火光熄灭,放眼望去伸手不见五指一片漆黑。

自从李香书被赫里术抓住,杨关山就寝食难安,等所有人都睡熟以后,他悄悄从帐篷里走出来往关押李香书的帐篷里走。一进门,就见漆黑的帐篷里一双眼珠盯着他,杨关山毛骨悚然快步迎上去,李香书呵呵一声道:“杨场主,你真不够朋友,我等你多时了。”

杨关山大吓“嘘”一声道:“你小声点,要是被人发现,咋们谁都跑不了。”

李香书镇定自若道:“咋们是朋友,当然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跑不了,那就只好麻烦杨场主你陪着我,黄泉路上咋们也有个伴你说是不是。”

杨关山一听气道:“你。。。。。。”他刚开口就忍住,免得真将李香书惹怒,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安静片刻,李香书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

杨关山答道:“茫茫大漠,这么冷的天,就算我把你放了你又能跑到哪去?不如先跟着他们,等时机成熟我再想办法放你走。”

性命攸关,李香书不相信任何人,他怀疑道:“杨场主,你不会想和我耍花招吧?你可别忘了咋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做的那些事你也有份。”

兔死狐悲的道理杨关山懂,杨关山道:“这我知道,眼下盯着你我的眼睛不只一双,走错一步就会前功尽弃,要我说当初你就不该去惹严灼心,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大麻烦。”

李香书恨恨不已,忍气吞声的道:“我哪知道那个叫严少度的臭娘们是那么厉害的角色,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花了那么多银子,一句说什么都晚了,显然杨关山是不大乐意的。李香书瞧出他的心思,呵呵一声道:“不以一时的成败论英雄,杨场主,二十年你都等了,还在乎多等几天吗?你要沉得住气,鹿死谁手还不知道,最后得到洛河图的一定是我们,你的银子不会白花。”

听了这话,杨关山稍许安心道:“我冒险来找你就想问问,接下来怎么办?”

李香书不慌不忙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如果严灼心想拆穿你还能等到现在?你应该谢谢你那个好儿子,小公子严灼心我太了解他,他重情重义,看在你儿子的面子上他一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不定他巴不得你把我给放了呢。”

杨关山半信半疑问道:“严灼心能这样好心?”

李香书道:“你就不明白了吧,像你我这样有野心的人自然不会轻易相信别人,居士易、严灼心这种人就不同,他们号称英雄好汉,守的是江湖道义,就算我李香书背叛了他们,他们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置之死地而不顾,在他们眼里,只要放下屠刀就能改过自新,真是一群蠢货,他们哪知道要做成大事比的是谁更狠、更有手段。。。。。。所以,你就安安心心跟着他们,我保你平安无事。”李香书停了停道:“至于我。。。。。。就算没有你,他们也奈何不了我,你瞧好吧,会有人来救我。”

杨关山拨开乌云见明日,他点点头道:“这样我就放心了,我先走了,免得被人发现。”

杨关山四下打量一番,见夜色沉沉,所有人都在熟睡没人察觉他的举动,并轻轻走出关押李香书的帐篷往回走。刚走两步,只觉得背后有人,李香书和他之间的秘密绝不能让人知道,他杀心顿起,运足功力与指尖,忽然转身,三根手指向身后那人喉咙袭去。那人毫无防备,杨关山一击得逞,正想用力取来人的性命,这才看清是杨少诚,他急忙将手缩了回来,心虚的问道:“诚儿,怎么是你?”

杨少诚想知道杨关山为什么要和别人去争夺洛河图,很显然不是像他说的那样简单。李香书阴谋败露被赫里术抓住,杨少诚知道杨关山一定会有所行动,这两日一直暗中监视杨关山,刚才二人的对话杨少诚全都听到了。

拨云见日,杨少诚失望透顶,仿佛认识另外一个杨关山,他寒心道:“爹,孩儿从来不知道你会武功。”

杨关山解释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会点武功就只能任人宰割。”

杨少诚懵了,不解的道:“爹,你不是说你只是个商人,长安马场从来不参与武林恩怨吗?你怎么又说自己的江湖中人?”

纸里包不住火,和李香书密谋夺取洛河图的事是瞒不过去了,杨关山道:“诚儿,你还年轻,有些事说了你也不会懂,总之爹是不会害你的。”

杨少诚气愤不已道:“可是爹,你为什么要利用我,利用严兄对我的信任,之前你和我说,打听洛河图的下落是为了洛英山庄和姑父,我以为你说的是真的,严兄的话我还不信,我一直以为你到关外来是生意上的事,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为什么要去争夺洛河图,你到底是什么人?”

杨少诚从没有这样顶撞过他,杨关山心急如焚,扶着他道:“诚儿,你听我说,爹也是有苦衷的。。。。。。”

杨少诚激动起来一挥手道:“我不听。。。。。。”他一气之下提高音量,吵吵声惊醒睡熟的人,几个武士听到动静从帐篷里钻出来查看情况。杨关山怕事情败露,拉着杨少诚藏到帐篷后面,武士见黑暗中毫无动静,以为听到的是风的吼声,又回到帐篷里,夜色平静下来,一切恢复如初。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杨少诚的性子没有谁比杨关山更清楚,既然杨少诚已经知道他和李香书密谋夺取洛河图的事,杨关山干脆和杨少诚坦白,用一番江湖险恶,杨少诚涉世不深不知处处杀机,夺取洛河图是为了长安马场安危之类的话哄骗杨少诚,杨少诚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自然而然就相信他说的话不再过问洛河图的事。再有,杨关山是杨少诚的父亲,百事孝为先,做儿子的总不能拆穿父亲的秘密,把杨关山往火坑里推,杨少诚只当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发生过。

天亮后接着赶路,杨少诚为人忠厚老实,他知道杨关山和李香书之间的秘密,又不能告诉严灼心,心中有愧,只好远远托在队伍最后面。他不愿说出心事,却是个不会隐藏心事的人,所有的烦恼全写自己在脸上,不管小鲤鱼怎么安慰,他就是不愿开口,别人也拿他没办法。杨关山是不愿看到儿子垂头丧气,不过人总要长大,要逐渐学会隐藏心事,就当对他的考验。至于李香书,前夜杨关山和杨少诚的对他他都听在耳朵里,他知道杨关山有办法对付杨少诚,毕竟姜还是老的辣。

杨少诚心情沉重,气氛在人群中蔓延,在冷风中大家都显得没精打采。要让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前夜一定发生过什么事,要不然杨少诚不会这副摸样。严灼心理解杨少诚的苦衷,他不会问,杨关山和杨少诚是父子,说来说去什么能大过血浓于水,让杨少诚亲手揭开杨关山的真面目太过残忍,他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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