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果小说

第70章 烟蒂的指向（第1页）

第二天回到学院之际，杜克便被托来曼堵在门口。

托来曼神色阴沉，不复往常的礼节笑容。

“塞丽娜，不见了。”

“不见了？”杜克心中疑惑，停下推门的动作，站在原地反问：“是被当做祭品，还是举行秘仪被邪神吃了？”

最大的两种可能，也是杜克亲眼见过不少人的结局。

“都不是。”托来曼捶打着墙壁，坚硬木板在他的愤怒中摇晃不已，咬牙骂道：“我找到一个卡达斯派的人，说有事询问塞丽娜。”

“然后呢？”

“然后我把他一部分记忆吃了，塞丽娜在半个月之前已经离开帝国，前往堪萨斯。”

堪萨斯……这是个以神秘论为主调的邻国，仅从国力来看，不管领土、人口、资源都无法与帝国匹敌。

看似弱小却继承余烬之前的光辉衣钵，与各路牛鬼蛇神交好，神殿寺庙如林屹立，只要响应王室号召，别折腾出人命，随便怎么整。

这让邻国在职业领域的研究远超过帝国，在帝国能当上宫廷法师的半步传奇，放在堪萨斯也许仅是学派领袖。

“麻烦了……”杜克靠着门栏，感觉有些头疼，卡蒙学派尝试渗透过堪萨斯，不过浑身甲壳都险些被扒开，变成一团推着粪便前行的屎壳郎。

他不想询问塞丽娜前往堪萨斯的原因，这根本无关紧要。

“或许西蒙斯知道一些情报？”

听杜克一说，托来曼更是恼怒：“你认为以我俩的价值，能打动西蒙斯？他可是……”

没敢继续说的托来曼叹了口气，西蒙斯是卡达斯学派的导师，也是与大猩猩管理员共同奠定学院基础的引路人。

学院建立于帝国历3年，如今是1755年，可西蒙斯依旧保持着一幅格外年轻的模样，他是真正集神秘于一身的人，没人想轻易触怒一位人形怪物。

不，准确而言两人都不敢判定西蒙斯究竟是人，还是披着人皮的邪神。

泄气之后，托来曼点燃一根香烟，询问杜克是否要一根。

两人嘴中的香烟无火自燃后，托来曼若有感慨说道：“杜克，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任何知识于你而言都是一层没有隔阂的薄纱。

还记得最开始进入学派，我们抄录的《灵魂萨满灵性分析》吗。”

“记得，怎么可能会忘记……十五个人抄着相同的原典，四个人在梦中被鬼魂杀死，三个人溺死在膝盖高的河流，两个人尝试与精魂交流，最终反而被附体。

那本描述常人无法目视之物的书……真是可悲，死了那么多人。”

托来曼点头，眼神恍惚间有些迷离，伴随着卷烟燃起的雾气，似有回忆般。

“我记得抄完第一章精魂种类划分时，坐在路边休息，惨白双手拉住我的腿，解释脚下土地的来历，还有他如何杀死不忠的妻子，埋在了什么地方。”

“当时我并不相信，所以按照他的指示，在城外找到一个村庄……嗯，那是个风景很美的地方，绿草如茵，微风拂过……

也难怪他会把妻子埋在羊拉屎的地方。”

“你喜欢挖坟的习惯，就是从那天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