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变、黔变直接关系到赵北的西南战略。无论列强是否手事变,都不会影响赵北强势介入的决心。所以,这军卓会议一直持续到快正午时。
名值班参谋走进会议室,来到赵北跟前小声说道:“总司令,“楚观,号回到汉阳码头了,熊味根也随船回来了,那几位同盟会的干部也一起回武汉了,同行的还有几位共进会的干部。”
“哦?味根回武汉了?”赵北站了起来。“走,都跟我去码头迎接熊都督,顺便去吃午饭。”
“楚观”号是从岳州赶回武汉的。它现在承担着运输弹药、补给的重任。“楚观”虽是炮舰,可排水量也有七百多吨,在洞庭湖里航行有搁浅的危险,因此只能在岳州长江码头停泊,无法驶进洞庭湖作战,现在能够驶进洞庭湖进行炮火支援的只有“楚甲楚乙”那样的代用炮舰,“楚乙”已在洞庭湖参战一ri,“楚甲”载着赵北从武穴兼程赶回武汉后也去了岳州,所以,“楚观”号就承担起了运输任务,拖带驳船、木船往来于武汉和岳州之间。
熊成基前几天坐船去了湖南,应共进会邀请参加湖南议院开院典礼。赵北也同时收到了邀请,不过托词没去。
现在看来,那所谓的“湖南议院开院典申”根本就是湖南立宪派放出的烟雾弹,用来迷惑共进会的。可怜共进会毫无察觉,还邀请总司令前去观礼,赵北当然不会去湖南。他只是静静的等待着机会,就像一只跟在螳螂之后的黄雀。
当时熊成基去湖南的时候同盟会的谭人凤等人也跟了去,本来宋教仁和陈其美也打算去长沙走走的,但由于临时改变主意,打算回东南主持党魁推举事宜,所以就没去,赵北也正好借这个机会托词没去湖南。而是将宋教仁、陈其美等人送到了鄂东,在武穴与众人分手,就近考察防汛工作,随后的湘变、黔变又打乱了他的考察计发小,不得不匆匆返回武汉坐镇,解决湖南、贵州问题。
赵北带着部下赶到码头时,熊成基等人已下了船,正在几名后勤军官的陪同下参观货栈里堆积如山的军用物资,人人都是一脸的羡慕。
“味根,你到是勤快,整天东跑西颠。算算时间的话,你们只怕还没赶到长沙就赶上湘变了?”赵北迎上去打着招呼。
熊成基走上去与赵北见过了礼。说道:“我们在岳州逗留了一ri,随后往长沙赶,半路上就赶上湘变,后来跟着北撤的革命联军退到了湘yin。听说总司令已赶回武汉坐镇,我们就和几位共进会的革命同志一起回武汉了。听吴副司令说总司令正在布置反击顽固派事宜,熊某自问于军事尚有一二心愕,又在湖南呆过几天,于是特意前来毛遂自荐,做个参谋官,为总司令出谋划策。”
“让你做参谋官,那可就屈才了。”
赵北客气了几句,向熊成基身后那几人看了看,见所有人都是一副疲惫神情,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居正那边,见他那身洋装已满是硝烟尘土。于是说道:“之骏兄,你这样子可是够狼狈的,我让卫兵给你拿套新军装过来,你换上,好歹看着jing神点。”
居正却是苦笑着摇头,说道:“此次湘变。共进会可是吃了大亏。革命同志中不少人都是意志消沉。我这已算是很jing神了,总司令若是去湘yin瞧瞧,只怕是要气得摔帽子骂人,逃兵、逃将,残兵、败将,这就是如今共进会的jing神面貌。其实说到底,咱们革命联军还是吃了这个武器枪炮的亏,湖南君宪派那帮人不仅有法国造的步枪,甚至还有法国造的野战炮,那可是管退炮!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把这些武器枪炮弄到湖南的。难道他们搭上了法国人的线?”
“之骏兄,你这揣测不是没有道理。你们共进会向进军云南,那里一向被法国人视为禁离,是法国人的势力范围,他们当然不愿意看到你们在云南建立革命政权,他们看中的是当地的土著势力,他们打算扶持代理人,现在广西已经被同盟会和光复会控制,法国人前段时间忙着波斯尼亚危机的事情,顾不上干涉。现在法国人从欧洲抽出力量,已经可以对远东施加强力影响了,所以啊,你们共进会的同志就被法国人给yin了。”
见居正有将话题扯到军火问题上的趋势,赵北急忙转移了话题,毕竟。在军火问题上,总司令干得确实不怎么地道,虽然与广东、湖南特使的会唔是秘密进行,而且也没有什么书面协议,但是这个军火问题确实不宜深入讨论。
赵北的分析有些道理,居正这帮共进会的干部陷入了沉思,没再说话。
趁这工夫,赵北吩咐卫兵取来几套军装,为几人换上,冉时向那几位同盟会干部招呼了几句。
“石老、子鉴、蔼士、月楼。你们四位也是一路旅途劳顿,我为你们安排了酒菜,吃饱喝足之后先休息休息,等养足jing神之后,咱们再来讨论一下湖南和贵州的事变。”
听了赵北的话,谭人凤、徐镜心、陈其采、陈炯明四人互相看了看。由谭人凤回话。
“总司令客气了。为了革命,莫说是东跑西颠,便是上刀山下火海,咱们革命者又怎敢托词逃避?再说了,湘变、验变以来,两省革命同志陆续遇害,君宪派小丑跳梁。此情此景让人五内俱焚,哪里还有心情饮酒?湘变发生时我们几人虽不在长沙,可是那湘yin之战我们却是参与了的,激战正酣时我们也都是拿过刀枪上过阵的,如果我们提前赶到长沙的话,那么此刻恐怕不是死在长沙城里就是死在江西了,照那帮君宪派的说法,咱们这都是“会匪头子,啊。”
谭人凤声音不高,但是话语凄凉、愤恨,说到激动处,白须抖动,激愤之情溢于言表,其他人也是愤慨之极,明明是推翻满清王朝的革命党人,现在却硬是被人扣上顶“会匪”的帽子,换了谁心里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