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在陈家主刚吩咐完舱里的大厨动起来后,陈青云就受命来请人了,所以吃饭这事不急,急的是他大伯让他来进行的另外一件事,就是表态。
对之前他放任巴胜的人搜舱,得罪了巫祈和卸岭搬山一行人的事,虽说是在他们同意下进行的,但大伯却说他这件事没处理好。
所以,让他专门备礼,给这些人聊表歉意,哪怕事情发生了,也要表明陈家的态度。
“那我可得好好看看,看是些什么。”
齐小黑大大咧咧的说着,似乎是有些期待。
陈青云看几人还要接着看棺材,就笑着说了声好,就回到二楼去忙事情了。
他一走,陈子观就摸着下巴沉思,看巫祈几人不同齐小黑的淡定劲,忍不住问齐小黑。
“你知道人家为什么送礼吗?你还要去看看?”
“我想这个礼肯定不是陈青云说的那样,只有我们这边独一份,管他是为什么送,送的什么,目的不外乎是收买人心,或者是左右制衡。”
齐小黑是年纪小,但不是傻,无缘无故玩这么一出,那肯定是事出有因啊。
陈子观不置可否,没想到齐小黑看这么透,笑呵呵的问。
“那你觉得,有没有我一份?”
“那肯定有啊,陈家主不会落下任何一个人的。”
齐小黑随口的回答,心中乐呵呵的畅想着,送的心意会是什么东西。
陈子观扶额,无言以对。
巫祈知道这宴是不可能不去的,便随口问。
“陈老哥,你身边当初那个百山去哪了?”
陈子观苦笑,“我当初,为了让他好和我大哥他们联系,便把他留在了鹭岛。”
巫祈眼神怪异的看着陈子观,他怎么发现每次遇见陈子观的时候,他都格外的狼狈,上次是只有几个手下,这次还独自一人上船,是真的胆大。
“卸岭不都讲究大群人马出动吗?怎么老哥你一个人上来?”
之前看见陈子观一人跟着鹧鸪哨,他就想问了。
陈子观脸一黑,显然想起什么不愉快的回忆,嘴硬道。
“我卸岭的大批人马在路上,到时候自然就来了。”
“茫茫大海,找人那么容易吗?”
齐小黑插嘴,给了一刀。
但陈子观却带着丝隐秘的骄傲,轻笑说。
“小子!你认识太少了,我身上带着一只青蚨,他们会找到我的。”
“青蚨?”
“对,听没听过青蚨飞来?在明代谷子敬所书的《城南柳》一书中,比喻花出去的钱又回来了。其实就是因为那些钱上,涂抹着青蚨母子的血。”
“传说古代一些黑心商人,利用青蚨母子永不分离的特点,抓了大量的青蚨,把他们母子分开,分别取它们的血涂在钱上。”
“然后将涂有母血的钱放在家中,涂有子血的花出去,到晚上了,那些子血的钱就会自动飞回来。”
听到齐小黑的好奇,陈子观只是解释了一下,满足他的好奇心,半分没有把底牌拿出来让他们看看的打算。
巫祈用隐晦的目光,扫视了一下陈子观脖子上,衣领间的一个若隐若现的小巧玉瓶。
那玉瓶乍一看,跟玉佛一样,表面雕刻着花纹,里面是一团泛绿的光沁,不拿到手上把玩,是半分察觉不出是活物的。
他当初在陈子观身上拿报酬的时候,就发现这个玉瓶被他贴身佩戴着,但没有细想。
现在看来,那玉沁,说不准其实就是一只母青蚨。
“这么神奇?那我也涂点在钱上,我的钱是不是也能自己回来?”
齐小黑关注的重点好像格外的不同,眼睛一亮摸了摸下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