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祈抿紧双唇,他第一次听见这个词,脑海里也没有检索到,相关的内容。
“对,水精,据说是深海的一种水之精华,形态是一颗珠子,这种珠子破开,里面的液体,可以补充人体流失的精气神。”
听阿伢说的很神奇,但这种东西,是否是真的,存疑。
“螺洲陈氏什么时候送王船?”
“据说是推迟了三天,定的是一号,推到了四号。”
这事之前阿伢在他们要跟船的时候,就提前和螺洲陈氏说过,但前几天又专门过来说了一声。
“为什么推了?”
按道理这种出海的日子,都是看好的黄道吉日,怎么可能无故推迟。
“之前不是说,那批陈氏子弟恐水吗,后来那些人又开始缺水,不要命的往水里去,把他们一直泡在水里,才好些。”
阿伢也没明白,那陈氏子弟是什么情况。
巫祈听彭肃说过,可鲛人先来一出恐水,再来一出渴水,闹哪出啊。
“陈家主这次也去?”
“去,因为里面有一个他的子嗣。据说这次去的人不少,还有和我们一样想去南海的。”
阿伢打听的清楚,巫祈倒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觉得这次南海之行,肯定有趣极了。
“等等我!”
四人往前,麦丰在后面追着,疯狂的招着手。
巫祈回头一看,麦丰不知道用了什么理由,把麦溪劝回去了。
转过身登上船,巫祈好奇的问阿伢。
“你这背上背的什么?这么长?”
阿伢取下,在手中挥舞了两下说。
“筇竹仗,在我家多用于除秽。”
这东西有一米八了,个头和几人身高差不多,看着像是古时候,那些文人墨客拿在手中的手杖。
到没想到,阿伢拿这个当武器。
巫祈伸手摸了一下,确实是竹子的质感,还有些份量。
“老板,等他上船,我们就出发吧。”
随手指了一下,还在追赶的麦丰,巫祈就回房了。
巫祈有些不想搭理这人,人各有各自的小算盘很正常,可他这算盘珠子都崩自己脸上了,就过分了吧。
一路相安无事,麦丰几次欲言又止,巫祈权当看不见。
时隔二十多天,他们又来到了厦门。
乘坐的船,在一偏僻角落停了,中间最大的那个码头,用一圈的水漂隔出来了一个范围。
还有人在码头指挥着,不让往那里面停船。
看那停着的一大一小的船,巫祈估摸着应该,就是螺洲陈氏的。
毕竟,那红彤彤的龙王船,太明显了。
“这是杉木做的船?已经出仓了?速度这么快,不是还有几天才出航吗?”
巫祈纳闷的看着,被围起来的王船。
一般来讲,送王船的仪式,有五步,分别是王船的制造、出仓、祭奠、巡境、焚烧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