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启顺愤怒地掀开营帐厚重的门帘,外面早已嘈杂慌乱。
“怎么办?突降天火,把我们的粮草烧了。”
“哼!雪祸这么大,不救灾,却让我们攻打丰凉郡,我看降下天火,也不足为奇。”
“你小点声。”
“咱们没日没夜的行径至此,还没睡安稳,粮草被烧,这仗还怎么打?”
“嘘,冯大将军过来了。”
众士卒见冯大将军过来,立刻让开一条路。
冯启顺见状,吼道:“怎么,没有一个人来救火,是等我来救吗?”
一名士卒提着水桶,“大将军,不是我们不救,是真没有办法救啊,这火突然从天上飞落,落地爆炸,我们好多士卒都被炸死炸伤,粮仓起火势头最猛,我们全都用水灭火,可不仅火没灭,反而更大了,现在我们也只能抢夺出来一些粮草,移到其他地方。”
冯启顺转而看着熊熊燃烧的火势,心中烦闷,立刻从士卒手上拿过水桶,哗的一声浇了上去。
“大将军,不可。”
话音未落,突然刚才的火势如同火蛇一般,直接朝他们冲了过去。
距离大将军近的士卒瞬间被火点燃,他们迅速在地上翻滚。
冯启顺也未能逃过火蛇的吞噬,一名士卒将其拖出,喊道:“冯大将军着火了,军中不可一日无将!快,帮冯大将军扑火啊!”
此话一喊,众多士卒涌了上来,疯狂踩着冯启顺身上的火苗。
冯启顺躺在地上,声音也越来越弱,“别,别,别踩了,都别踩了。”
与此同时,山谷腰间同样一片混乱。
“将军,咱们走吧,这是天火,灭不掉的。”
柩越国骠骑将军白烈起,手中拽着玻璃瓶的碎片,说道:“什么天火,分明是炮弹。”
“炮弹?白将军,你看山下的大晟国的营帐,还是刚才我们被烧的地方,都是火,那些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啊!”
白烈起看了看手中玻璃瓶碎片,丰凉郡果然极其富有,这种琉璃瓶贡品居然用来装炸药,简直是对我柩越国国力的侮辱。
柩越国整体国力不如大晟国,柩越国国主却喜爱琉璃制品,但由于工艺复杂,每年产出甚少,大部分都在皇宫,琉璃制品被当作是柩越国国宝,时常为了各国之间友好情谊,作为礼节赠送。
他们国家如此珍惜的物品,在丰凉郡却被灌入火药,而且产量巨大,至少有几百枚,这种量是他们柩越国三年产量的总和。
白烈起望着玻璃瓶残片,“我不信,你丰凉郡还有琉璃瓶用来放炸药!”
“白将军,你说什么?这不是降下的天火,而是丰凉郡干的?”
白烈起说道:“是,刚才我们以为是山林间动物细细簌簌的声音,也许就是丰凉郡的士卒来过了。”
“那我们怎么看不到他们?”
白烈起摇摇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茫茫雪地按理来说,是最容易暴露的,怎么根本看不到呢。
“白将军,现在我们怎么办,明天还要不要偷袭?”
白烈起看着碎掉的玻璃瓶心痛不已,“按计划进行,以我对冯启顺的了解,他明天一定会破釜沉舟攻打丰凉郡,不然他的8万精锐可是没有食物,如果不赶紧攻下丰凉郡,这8万精锐可就没了,冯启顺要么死在这里,要么被他们的陛下砍头,他没有选择,明天,我们就等着他们两败俱伤!”
白烈起心道,玄阳王军居然这么快,就烧死他几百人,这仇他必须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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