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怕她敏感,要跑。
白舒童手摩挲着他的掌面,抿了下酥麻的唇瓣,说,“可是。。。。。。我还有好多没告诉你,我真的。。。。。。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好。”
话里艰难,酸酸涩涩。
头被摸了摸,碰了温。
顾承璟徐徐引着她,怀抱没离,说,“我出安南任务的时候,在家里,你是不是应承过我,等回了南京,就将所有告诉我?”
“是。”
“也应承了,以后都对我诚实。”
“是。”
白舒童应着,那些缠成团的事又不可避地回来了,她之前的承诺都是替白曼露答的,没有多少真心。
她真的坏透了。
而身后的顾承璟不知情,还包容着,同她说,“那就等回南京。来日方长,你想说了便说,不急,我等你。”但他也要她允诺,“只是。。。。。。回去了,你把其他人都忘了,成吗?那些人不应该横亘在我们之间。”
就这么也不逼她,也不同她计较,耐心等着。
还同她要真心相待的承诺。
白舒童眼眶泛酸,心里万般愧,要和盘托出白家吩咐她做的事,对着顾承璟又没脸,几次想开口却没有底气。她起初真的谎话连连,更是忘恩负义,这矛盾,将她压得快喘不过气,尽管已经坦白了些,可还是消弭不了一点罪恶感。
是不是越在乎,就越不敢说。
谁说她偏爱阿白多一点。
她分明在乎顾承璟比阿白多,才这般不敢,在踌躇。
低了头,她承受着不安,被拥着,点头应承。也很老实地同顾承璟说,“我心里没有过其他人,那些是邱宁的旧朋友,以前对我很好,你别老是吃他们的醋,都没道理的。”
“那,我们是半斤八两。”
顾承璟莞尔,清俊脸边小括弧一直没消,手刮刮白舒童,侧头望进她眼里,挑挑眉,提醒着近在眼前的一件新发生的酸溜溜的事。
白舒童转过头,眼波缓转,见他轻浮,哼了声,“那不一样,你那些都是有道理的,我亲眼所见,她亲了你。还亲了这里。”
她手指着,点上了他的唇,“还有这里。”
顾承璟笑,“童童。”
“嗯?怎么了。”
很长的一段静默。
默契使然,白舒童瞧向他,被黑瞳巡看着,被热烈的视线灼了下,呼吸跟着乱,知道他只叫了她一声,意味着什么。
白舒童微慌,心跳如小鹿在撞,“我去问问理发师来了没有,不同你在这里贫嘴了。”
被拉住。
“来了,就会敲门。那么多听差的,还需要你去吗?”
“啊。。。。。。”
她的发髻真的白盘了,下一瞬,就被拉进了被窝里,头发又散乱成了最原始的样子。
人撑在她上方,顾承璟说,“把对阿白做过的,再对我做一次。”
又被提旧账。
白舒童转侧过身,抓着枕头巾,嘟囔着说不要,本来对阿白做的,都是因为醉酒不清醒而乱来的,没有丝毫章法,她拒绝,说,“你就是阿白。”
“这会儿,愿意让我成阿白了?”
闻言,被硌了下,她下意识地朝下看,脸才刚平静下红意,又浮了热上来,视线不知道怎么处理,“方才,你说过不让其他人横亘在我们之间的。你就是阿白的。”
顾承璟拉过她的手,往下,眼梢微带红,慢慢下俯,浪荡无边,说,“是啊,不能有任何东西横亘在我们之间,童童,这话可是你说的。”
白舒童贴了热,心一紧。
才后知后觉,他有另一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