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和。
他从南京回来,一点也没低调,转头攀附上了一商船买办,与日本人打起了交道,还频繁地进出和风馆。他手上有徽帮秦风的把柄,也没交给警察厅,反而给了船行老板,压了秦风的码头为己用。那沈老板现在逢人就说秦风是他的狗,只能听他的话。
白斯言手缓缓地交握在了一起,金边眼镜里的眼微半阖,“这疯狗,难道还没受够教训吗?”
黄探长幽幽而说,“恐怕真没有,你码头也真要卖给秦风的话,估计也是入他口了。白少爷,他是疯狗,也是条癞皮狗。”
这回还没死成,看样子是难甩了。
这头虹口巡捕房受理了案件,那头下午三点左右,白斯言的夫人就安然无恙地被送回了白公馆。
问起来了,娇弱的人心有余悸,哭着说是被人半路持棍拦了道,不管愿不愿意,硬拉着去看了场演剧,走也不给走,压扣在了那,要他们看完才放人。
可皮肉伤却也没有。
白斯言安慰夫人,加派人手,看着白公馆的人。
也没几天,夫人的事刚完,去佛寺上香的杨淑青也遭了这待遇,被乞丐阻拦了去路,又被一群假意解围的人带走,可却是被恐吓了好久,关在了一间小房子里,才放了出来。
回来后,白太太大病了一场,在床上起不来。
这样来回三四次,还只针对家里落单的女眷。
“真是猖狂。”
白家的男人在外头,奔走生意,却没有受到这样的刁难。白义昌在书房里发了大火,“真不是个东西,阴沟里玩花样,专门对女人下手,他要是有种便朝着我们来。若不是现在他有日本人做靠山,我现在就能去要了他命。忘恩负义的狗东西,都不记得当初是谁资助他一路到上海来的,吃的谁家的饭长大的。”
“爸,他到现在都不离开上海,背后在酝酿的事情应该不简单,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得两手准备,先把家里的女眷送去香港。”
“好,你安排。我也打听打听那沈老板到底玩什么心思。”
白斯言见着人玩阴招,并且没有要休止的意思,为免女眷再受惊,就安排着将人往香港送。
杨淑青放心不下女儿白曼露,临上船前拉住了白斯言,问,“曼露,她不跟我们走吗?”
“妈,你糊涂了?她准备着去南京,哪能和你们走。再说,她没事的,她在宅子里足不出户,出不了事。”
杨淑青在帕子里咳嗽了几声,看着滚滚的黄浦江水,病了一场后,她气息游虚,由两个使女搀扶着,说,“斯言,得饶人处且饶人,别把人逼急了。狗急都得跳墙了,我看,他是奔着那孩子来的。”
“知道了,我有数。”
拍拍母亲的手,白斯言送了她们上了船,又返了回来。
吩咐了司机,“去百乐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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