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们先回去吧!“宴昭当即对着陈前说道。
回到祠堂,张兴振已经做完了法事,正在和村长谈论些什么,看见宴昭进来,当即说道:“不知道宴大师有没有什么发现?”
“发现倒是没有,只是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张大师。”宴昭眉眼一动,心生一计。
“请教不敢当,宴大师尽管问。”张兴振拱手说道。
“敢问刚才张大师用的可是地司太岁符。据我所知这地司太岁符一般情况下是用不到的,毕竟太岁奇少,且寻常人根本不会遇到,而且制作着地司太岁符往往是要花费几天时间准备,难不曾张大师早就知道这陈家村不仅是有怨灵作祟,还有太岁作祟不成?”
张兴振心中一阵咯噔,自己怎么就忘了这茬,顿时扯出一个笑脸说道:“宴大师多虑了,不要忘了,家父十几年前就已经是到过陈家村,言说此处有太岁,我也是遵从家父的嘱咐,所以才特地准备了这些符咒。”
“原来是这样。”宴昭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转眼又说道:“对于太岁,东晋道家葛洪在《抱朴子》中记载,‘诸芝捣末,或化水服,令人轻身长生不老。’不知道张大师可曾听说过。”宴昭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张兴振。
听到此言,张兴振不由的捏紧了衣袖中的拳头,原本以为只要这人老老实实的就好,看这样子恐怕也是打上了太岁的主意。当即张兴振说道:“这个自然听说过,只是太岁本就不是凡物,并不是我等修道之人可以妄想的,不若脚踏实地,自有一番作为——”
“原来张大师也知道这一点,既然这样,我也不多问了。”宴昭当即打断了张兴振的话,甩了甩袖子,转身对着老村长说道:“老村长,我有些累了,不知道可不可以给我准备一个房间休息一下。”
“这是当然,陈前,你带宴大师去休息。”老村长顿时说道。尽管宴昭没有出什么力,但是老村长对他的尊敬还是有的。
张兴振看着宴昭坦然走出去的身影,再看看身边还在犹豫的老村长,僵硬着脸摸了摸自己的长袍,自己恐怕得动点手段了。
当天晚上,吃了晚饭没有多久,陈前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说道:“宴大师,宴大师。村子里又出事了。”
只听见宴昭说道:“知道,不就是村子里面又有其他人病倒了吗?”
陈前这才看到宴昭全副装扮的样子:“你怎么知道的,最主要的是这一次已经不仅仅是那十二户人家的事了。村子里面其他的人家也有不少人倒下了。”
“放心吧!他们暂时不会有什么事的!”宴昭将龙渊剑用布包起来,背在身上。
看着宴昭的样子,陈前不由的问道:“宴大师,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去找小羊羔。你不用跟着来。”宴昭笑着说道,当即出了门。随即换上了一副严肃的面容,自己今天下午的试探看来很是见效,居然让这位张大师狗急跳墙了,用起了这样的手段,陈家村这么多人受了牵连,人心惶惶,形势危急之下他们一定会答应张兴振的法子。不过起码也是知道这位张大师打的的确就是太岁的主意。
现在就让他来看看这位张大师究竟想要怎么做!
“鬼打墙而已。”看着眼前整片的阴霾,宴昭嗤笑一声。掏出罗盘,只看见指针晃荡了一会儿之后,敏锐的指出了方向,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体内灵气运转,消蚀着四周不断奔涌过来的怨气。一脚踏出,眼前顿时清明。
抬头便看到一个黑团子卷起大堆的煞气向自己冲了过来,宴昭闪身急忙一躲。大声喊道:“别动手,我可不是来对付你的。”
黑团子顿时一怔,随即发出嘶哑的声音:“真是可笑,你不是来对付我的,那是来做什么的!”
“你就是池荷吧!放心,我这人还是有些原则的,你复你的仇,我绝不插手。”宴昭当即喊道。随即看了眼掩藏在一边的秦远。
“那你为什么到这里来!是不是也想打我儿子和太岁的主意。”注意到宴昭的目光。黑团子怒吼道。转而重新聚起身边的煞气。直接向宴昭冲了过来。
“难道你就不想找你真正的仇人复仇吗?”宴昭心神一凛,快速的说道:“你现在报复那些人有什么用,他们不过是愚昧无知受人蒙蔽而已。”
看着黑团子顿时停在前方,宴昭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即双眼一动。
“他在哪里?说!”想起当年的惨事,池荷顿时怒吼道。
看见眼前撕心裂肺的池荷。知道池荷不会再攻击自己,宴昭双手把上龙渊剑的剑柄,咧嘴一笑:“这不是给你带来了吗?”
灵气当空一震,包裹在龙渊剑上的布包顿时四分五裂。随即猛然转过身来,长剑一横,挡住了前方的冲击,宴昭抬起头来凛然说道:“该叫你张兴振还是张柳正呢!张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