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叹了,“谷玉津,能将你妈拉回去吗?不要让她出来丢人现眼,她来这里,我都不好意思出来,太丢人了。”
“心思歹毒、面相扭曲,教出的孩子上梁不正下梁歪,我都不知道她这一生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手好牌,打出了这狗屎一般的结局。”
“强大也不强大,说贤淑也不贤淑,随心所欲吧,也随心不起来。”
白白摇了摇头,到底图什么?
图每天跟人比较吗?
大可不必。
施芜都消失了那么多年了,她要比较也找不到人。
况且就以施芜的情况来看,她恐怕每天都忙着镇压畸化种,也没什么心思跟她玩。
白白想了一圈,愣是没有想到谷夫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完全没有章法,有点无脑。
就像是一直找不到事情做,并且没有存在感的人,突然发现了旁边有人,死命要抓住一样。
因为每个人都有前进的方向,就她没有,强不起来,弱不下去,只能归于平庸,如果不搞点动静出来,她就会被遗忘。
所以她要证明自己与别人不同的地方,这会让她觉得自己有存在感。
哪怕证明自己价值的方式是让别人痛苦。
他们也不会理会。
因为那是证明自己唯一的办法。
白白看了谷夫人一眼,怎么说也是贵妇人,应该不会那么扭曲吧?
谷玉津扶着母亲,在一旁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心情有些沉重。
看向自己母亲那怨念与不甘的神情,他只觉得难受。
孩子调换、私自拐走、瞒天过海…这都是他那个看着柔弱的母亲做的?
谷玉津不在意施容。
无论是谁,他都依旧会这么做。
世界万物在他眼里,也只不过是可以利用的工具,只要那个工具能助他爬到巅峰,他都毫不在意。
哪怕工具所要付出的代价是生命。
那也是理所当然。
所以施容当年被他利用,被榨干所有价值,用完之后就丢这件事情他不后悔,如果时间能再来一次,他会下更重的死手。
确保她死得毫无声息。
他在意的事情,是谷夫人为了报复施芜,所以没将施容还回去,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利用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