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呜呜呜~天啦,天啦!”
状元楼上,陈义嘴里发出些表示惊叹的词语,然后语无伦次的嚎啕大哭起来,“呜呜呜,天啦,天啦,我可怎么办啦。”
陈义这么一哭,把旁边两个同伴都吓得不行,魏提山拍着他的背道:“陈义,你怎么了,别哭啊,有事儿咱们说出来,说的不得我们能帮上忙啊。”
娄封也在一旁上火,陈义是看了小厮给他送的信后才哭起来的,娄封赶忙问陈义的小厮:“信里说什么了,可是陈家有什么事坏了?”
小厮也很委屈好不好,他又不识字,送信的人也没和他说什么,只能委屈道:“娄大爷,小的确实不知啊,但看家里人并没有着白,应该无事啊。”
娄封也不明白了,家里没有丧事,你哭成这样做什么。当下也不再忌讳,直接把陈义捏在手里的信拿过来看了。
“呜呜呜,天啦,天啦,歹命哦,我怎么这么歹命哦!”娄封看过信可开始大哭。
魏提山才是想叫救命的,陈义就算了,年纪小,没见识是应该的,娄封向来稳重,这是怎么了。
娄封也忍不住,把那封信拿过来看了看,一看就呆立当场。
他们三人坐的是大厅,这状元楼来来往往的都是今科的士子,刚刚考完春闱,还没有发榜了,大家来状元楼聚聚,既联络感情,也沾沾“状元”二字的福气。状元楼的士子看这三人嚎啕的大哭,不明所以。平日里大家也是点头之交,看着怪眼熟的,都围过来问道:“三位贤兄,这是出了什么事儿,如何哭得这般伤心。”
“就是,该不会是落榜了吧。”有人起哄到。
“哎,哎,这榜单还没下呢,你别咒人家啊,”旁边人拉着劝到。
其他两人都忙着痛哭,还是魏提山靠谱的给他们解答:“贾先生成亲了!”
“什么!”士子们大吃一惊。
连忙追问确认,激动得话都抖落不清楚,道:“贾……贾先生,你说的是哪个贾先生?一定是京郊留影山的贾先生,不然就是江西贾先生,是不是?一定不是我想的那样。”
魏提山哭丧着脸,道:“还有哪个贾先生,贾山阳贾先生啊,一品女官,陛下义妹找,昭明公主,贾先生啊!”
这下嚎啕的就不止一个人了。
“什么,什么,贾山阳先生,你没弄错吧,不是说贾先生不成亲的吗?怎么突然就成亲了。”这个人追问道。
“你们从那儿得的消息啊,准不准啊,别是谣言啊!”那人个人确认道。
魏提山扬了扬手里的信,道:“贾先生在四川,与天府学院的庄洁庄山长成亲啦!我们兄弟三人都是四川人,我这陈义兄弟的父亲,就在天府学院做先生呢!”
人群中一个人按捺不住,也不管失礼不失礼,直接抢过了那信来看。
“哎,哎,哎,慢点儿,慢点儿,别把信纸扯破了。”
“别抢啊,说你呢,说你呢!别抢啊!”
“前面的,拿信儿的,对,拿信儿的,念出来啊,念出来啊,别只顾自己!”
人群中不停有人说话,听不清就连连高声嘶吼。
“吾儿见字晤,家中一切安好,汝在外安心。春闱将近,务必戮力,安心备考,上抱陛下隆恩……”
“谁让你念这个啊,念相关的,贾先生相关的!”后面的人等得不耐烦的,大声吼道。
“……来信,为一喜事。吾家山长与贾山阳先生喜结连理,定期三月十四,为青阳观万天道长所测。南山子、刘万安、孔羽……等诸贤人均以回信届时观礼。儿春闱过后,速回,求见贤士,机会难得……”
陈义的父亲写信的目的只要是督促陈义好好准备春闱,结果四川到京城路途遥远,信送过来的时候,春闱都过了。关于贾山阳先生要成婚的消息也只有短短数百字,只是到贾先生要嫁给谁,什么时候的婚期,吉日是闻名天下的大道长测的,来观礼的都是当世名家。
消息确认无误,这下子酒楼里哭得就不止陈义和娄封两人了,大厅里听到消息的人都哭了起来,二楼包厢的人也出来问个究竟,听说来之后,也跟着哭,一时之间,整个状元楼都让哭声给包围了。
二楼雅间,几位富家子弟正在畅饮,他们本不是走科举清流路子的,只是这状元楼的酒好喝,才跑过来附庸风雅。突然满楼都是哭声,也忍不住让人去打探,小时打探回来禀报道:“举子们正为贾山阳先生成亲的消息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