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楚云甚至有种迫不及待要前往柳林镇的想法。
……
恭州城县衙,周秉钧满头大汗的站在一旁,在他身旁却坐着身穿锦衣的中年人。
这位锦衣中年冷眼看着周秉钧,道:“周县令,你觉得这么大的事情,能瞒得了知府大人吗?疫毒,瘟疫啊!要是因为你延误时机出了乱子,小心你项上人头。”
周秉钧双腿打颤,道:“杨主薄,你可一定要在知府面前为下官美言两句。”说话间,周秉钧悄悄递上了一个袋子,动作极其娴熟。
杨主薄斜眼看了看周秉钧,接过袋子在手上颠了颠,然后收到自己怀里,动作同样娴熟。
“看你还算明白事理,我这就给你支个招。”杨主薄说道,“要么你就想办法将那镇子的疫毒感染者治好,杜绝瘟疫蔓延。要么你就让那个镇子彻底从这片土地上消失。不过这两件事情,带来的结果却是不一样的,想来你也清楚。如果你能处理好,本官也就能回去交差了。”
“下官……明白。”周秉钧咬了咬牙。
他知道,这杨主薄所说的第一个自然是最好的办法,如果是用第二个办法解决,他或许能保住项上人头,但这顶乌纱帽可就难以保住了,毕竟上千人的死亡,不是他这个县令能够捂住的,到时候知府大人也需要给上面一个交代,而自己的乌纱帽无疑是最好的交代方式。
“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找到控制疫毒的办法。”周秉钧暗自决定,不过他也知道,这件事情不是自己努力了就能办到的,还需要一定的运气。
第二天,周秉钧激动的发现自己的运气真的不错。
甚至这已经不能用不错来形容了,简直就是神灵保佑。
原本几天都没有动静的疫毒治疗,竟然有了转折性的变化,在一位医师的医治下,那四位疫毒感染者的病情都有了极大的好转,根据庄老等人的推断,最多两三天就能痊愈。
这如同给周县令在黑夜中点燃了一盏明灯啊!
至于传信之人说这位治疗的医师是楚云,曾近被他将其父亲关入大牢的楚云,他倒不是特别在意。
一个医师而已,还能蹦跶到什么程度?大不了就适时敲打一下王家,让对方出口气。
相信在眼前这种大势下,王家也不会对此有任何意见。
为了表现自己的诚意,同时也为了树立自己面对瘟疫、亲至前线的精神,周秉钧决定自己亲自去一趟桑梓镇,而且是大张旗鼓的前去。
周秉钧自然不会骑马前往,而是坐马车,这速度自然比骑马慢了不少。
从早上出发,直到中午时分,周秉钧才来到赶到桑梓镇。
“咦?刘捕头,你怎么在院外呆着啊?”周秉钧看到刘捕头带着几个人站在镇长府院的大门外,惊讶的问道。
刘捕头原本埋着头在一旁诅咒着楚云呢,听到这声音顿时一惊,抬头一看果然是县令过来了,不过他这时候不仅没有高兴,反而恨不得有一条地缝让他钻进去。
没脸见人啊!被别人从院子里赶了出来,估计恭州城有史以来也就他这个捕头这么憋屈了。
“我……县令大人,那楚云心胸狭窄,以前属下因为公事曾与他有过冲突,他现在就仗着有了医治疫毒的能力,态度嚣张的将属下赶出来。属下为顾全大局,不愿在这个节骨眼上与对方闹出什么不快,所以就出来了。”刘捕头一副义正言辞的说道。
周秉钧先是一愣,接着心头也生出无名之火,这周秉钧怎么说也是他这个县令手下的人,被人这样呼来喝去,伤的也是他的面子。这让自认是恭州城父母官的周秉钧如何忍耐?
可在瞬息之后,他又不得不压下心头火气,正如刘捕头所言,楚云有着医治疫毒的能力,这就捏住了他们的七寸,他们根本不敢与对方起冲突,至少在柳林镇的麻烦解决掉之前是不敢的。
“刘捕头,你能忍辱负重,本官甚是欣慰。你放心,这口气终归有一日会让你出出来的。”周秉钧同样也是一脸恨意,“不过现在,都给我拿出笑容来,对待楚云那小子,就要像对待主子一般。别在这节骨眼上出什么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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