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卓嬷嬷所言,渔玄终究成了映雪的贴身宫女,从此她们一起读书、抚琴、练舞,感情好得就像亲姐妹。
因为墨皇下旨和亲时,卓嬷嬷已经出宫,想来她也不知道是谁想害渔玄,盛夏便没再多问,打开房门,领着菲儿径直走了出去。
卓嬷嬷仍不敢乱动,确定盛夏离开后,才急忙将桌上的金锭揣入怀中。
菲儿见盛夏心情不佳,只是静静跟在身后,她几次听见皇上唤主子玄儿,想来卓嬷嬷口中的渔玄就是主子,没想到坚强的主子还有一段凄凉的身世。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走着,路过芙蓉殿时,盛夏听见宫苑里传来丝竹声,她停住了脚步。
陈若兰倒有好兴致,大白天的请人奏乐。
此曲明快有致,急促时鼓点散落,温婉时似绵绵白云,盛夏想起了陈若兰的舞,此曲配上她的舞倒是绝佳。
盛夏见芙蓉殿的大门敞开着,忍不住向屋里探了探,果然怡贵妃换上舞衣,手里撩着丝带,起、跃、抛,时而旋转,时而绕颈,美不胜收。
怡贵妃似用尽全力跳着,盛夏收了视线,心中蓦地一窒。
萧启瑞的生辰快到了!
“当晚表现最佳的妃子将获得机会。”冬儿的话响彻耳旁,想到他的生辰实则是一群女人的争斗,如果她没拿得出手的表演,没准还要看他钦点其他女人。
这样的他和魏可有什么两样?
盛夏心中酸涩,风掠起一丝余发,菲儿上前轻唤“主子。”
她瞧着菲儿一脸担忧,才又移了移脚步,不过是表演个节目么,她又怎会输给那些后宫妃子。
她的男人,绝不容许再碰其他女人。
回到琉璃宫,流云正在院子里,他一瞧见菲儿,脸黑得像锅底,奈何此刻她和皇后在一起,自己不能把她怎么样。
想到昨夜浑身湿漉漉地从沐浴房里出来,被寒风吹着,那刺骨的冷,流云不禁又哆嗦了一下。他发誓什么时候一定要好好惩治一下这个不知死活的小丫头,否则他御前侍卫的面子往哪里搁。
盛夏若有所思地走进屋里,菲儿察觉到流云带着怒气的目光,嫌弃地瞟了他一眼,流云气极。
“菲儿,让青蓝来见我。”盛夏褪去披风,坐在炉火边。
菲儿正走到门口,差点撞到走进来的流云,“好狗不挡道!”昨夜他趁自己昏迷,欲图不轨,若不是看在娘娘的面子上,她早就将他大卸八块。
“你骂谁?”流云难以置信,这丫头是疯了吧,莫名其妙把他推进水池还敢骂他。
“我骂狗!”菲儿狠狠踩了他一脚,头也不回寻青蓝去,痛的流云龇牙咧嘴,见盛夏望向他们,恢复了神色,他还有正事,暂且先放过她。
“娘娘。”流云从腰间拿出一块拇指般大小的竹片,上面有三个小孔,“最近宫中不太平,在下身为男子,无法时时随在娘娘身边,请娘娘收下这块竹片,遇到危险可以吹响它。”
盛夏接过竹片,看着流云舒展开秀眉。
“本宫有一事想请上官少侠帮忙。”
盛夏笑意盈盈望着流云,流云一恍神,想也没想就应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