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茫茫的前方,我有一种要与一切困难作斗争的勇气和冲动,就连站在身旁的女学生谭魏婵婵也兴奋地憧憬着那美丽动人的海上世界。
从上川码头往西南航行的一个多小时里,一路上大家沿途欣赏美丽的海上风景,个个都激动不已。这段时间,就连我都仿佛感受到如同旅游一般的轻松惬意,浪漫温馨,阳光是那样的明媚和煦,大海是那样平静与温和。
然而海上的天气如同女人的脸se般变化无常,当他们的航船刚刚经过心挖的时候,这天上午天空还是一片蔚蓝,但时近中午时分,天空中泛起了灰黑se的云雾,而已不停地堆压下来,云层越来越厚,以至于下坠到几乎触及到海面上。
气温急剧下降,海面上开始起风了,‘胜利女神’号开始左摇右晃颠簸不定,而且愈来愈剧烈,船上的女学生谭魏婵婵扶住柱子,开始呕吐起来,男生其他三个原本还在嬉笑挖苦她的男学生黄朝、马韩、漳大龙、赵小虎也经不起几番折腾纷纷开始呕吐,副教授程普甚至抱住船沿长吐不起,甲板上只剩下我与立志成为未来海贼王的张国民没有晕船之苦。
就像女人的泪,说来就来,巨大的雨点,开始穿过黑压压的云层直打下来,海风也开始咆哮起来,把满天的雨柱搅得七倒八歪,并且卷起汹涌的浪波,劈头盖脸地朝海上这孤零零的‘胜利女神’号打来。海上一派迷茫,根本看不清前方二十米远的海面。
于是,我赶紧叫上呆立在旁的张国民将晕船的个人扶回船舱,现在‘胜利女神’整夹在三幅陆地的中间,最近的是位于‘胜利女神’号正面的格勒礁,原本格勒礁就是个无人岛,它方圆只有七百余米,而且一年涨chao的时候几乎将全岛淹没掉三分之一。
这样的一个礁,别说码头,就连人工设施也没有。我们的船不能直接接近格勒礁,因为它附近的暗礁非常多且多在水线下,白大小姐当机立断将船开到离它只有一海里不到的地方,抛下锚。
雨,下得更猛了,一阵紧似一阵。风扬起有力的巴掌鞭,一下接一下地狠狠地拍打在摇荡着的船上教授与学生们蜷缩成一回,望着船窗外愈下愈大的雨,失去了前些时候的神气。章教授手抓着船舱上的扶手,在一阵呕吐之后,感觉到胸口急剧疼痛起来,他赶紧捂紧衣服,但仍然不停地咳嗽,他已经没吐无可吐了,船舱中的恐惧顿时弥漫开来,仿佛世界末ri一样。
我叹了口气,走到驾驶室,看见白慧在翻看着海图,我走近她说:“你的那些选手们,吃不消了。”
“没办法,只有等风雨过去再作打算。”白慧连头也不抬。
“嗯,说的也是,”我忽然指着船窗外,“你看到吗,那是什么?!”
白慧当然也看到了,甚至比我还要先看到,那是一只长长、巨大得几乎有三层楼高的……然而谁都知道这只是它的脖子和脑袋,任谁都不知道那细长的脖子下面被海浪所覆盖的身躯到底有多大。最恐怖的是它仿佛正朝着‘胜利女神’号而来!
“去,开炮打它!”白大小姐这种危机时候表现出来的勇气,我不得不佩服,但绝不赞同。
不说在这等颠簸的海面能我放下舢板小艇,待得众人都挤上了船,又为众人披上防堕网才抽出匕首砍断缆绳,这艘舢板小艇,非常快,它并不是一个引擎而是三个之多,而且它的船头都用铜板加固过,它以前有何用途想必不用多说,
想必因此高傲的白大小姐才看上它,真应该感谢她眼光的独到,载着众人的舢板小艇像发she的子弹一样迎风破浪,直接从最浅的礁石处冲上了岸,整个过程连三十秒都不到!
我回头望向还在海中颠簸的‘胜利女神’号,我就看见那只巨大的怪物已经游到了离船不到十米的地方,它慢慢地绕着船打转,时而又把头伸到甲板上,仿佛那堆铁木混合物不对它的胃口似的,打了几个转,它就潜到海中,消失了。
躲过一劫,众人提到嗓子眼的那颗心才刚安定下来,学生们就叽叽喳喳地吵了起来。
“教授,你说刚刚袭击我们的是什么?”
“我看到了水怪,传说中那种尼斯湖水怪,啊哈哈!”
“可惜呐,没来得及拿照相机!”
“大家静一静,大海之中鱼龙之大非你们所能想象,人类科技发展到现在对海底深处的事物也未能一一探个明白,今天你们所见到的很可能就是一种生活在深海海底,未被人类发现的新物种,大家也不用太大惊小怪,只要抱着科学的角度,哲学的jing神……”章教授越说声音就越小,到最后说不下去居晕倒了。
这也难怪他,本身就老胳膊老腿的,加上自身又晕船,这几天又连着碰上两个大风浪,吐得都身体发虚了,现在还挨了雨,顿时支撑不住发起烧来了。
海上的雨,可不比陆地上的,就算降雨量一样,那可是夹着海风呼呼地,能将还在夏天的人吹得直颤抖的。
我心道,现在怪物还不知道离去没,暂时是回不去‘胜利女神’号上了,现在也没有退烧药之类应急,用草药来退烧他是懂,但这个礁岛上连可植物都没有,还是赶紧找个地方让这些选手避避雨吧。于是招呼张国民等几个男生分开向礁上各个方向寻找避雨的地点,只留下白慧和谭魏婵婵与程普待在原地照顾昏迷的章教授。
我望了望四周,向最高处走去,根据有关部门给出的资料记录,这个礁岛方圆有七百米,但这个时节顺着涨chao,放眼四周他估计连五百米都不到,如果再小一点,真不知道那只巨大的深海怪物会不会扑腾上来吃人了。
这时,我看见张国民朝朝自己招手,他貌似发现了什么。我快步走到他身边,这里是礁岛的最高处,但比海中也不过高出二十米左右,张国民用脚踢开一团茂密的海草说:“这里有块突出的石块,咱们可以在这里避雨了。”
我掏出手电筒往下照,原来是一处被海草覆盖住的天然洞穴,洞穴并不深,沿着凹凸不平的礁石走到最里面也不过五米,宽度只够一个成年人轻松走过,还好探险队并没有体型特别肥胖的人,由于格勒礁chao涨的时候会被海水全淹没,洞穴所处的位置除了些许海草,整个格勒礁再没别的植物,所以洞穴里非常干净,在这里避雨视乎没问题。
于是我让张国民回去喊其他人过来,自己则掏出烟想点一根放松一下,那知道我的烟变成了一坨,全湿透了。我恼怒地一脚踢在洞穴向里面的墙上,咦?不对啊,这脚感,这声音……我又踢了一脚,我发现他的感觉没有错。这时,听到身后踏踏的脚步声还有那一声好听的嗔怪:“宅男领队有空踢墙,也不过来帮忙,进去点!”
这把声音除了白大小姐还能有谁?他还没来得及转身解释,就被走在前头背着章教授走进洞穴的张国民挤到洞穴的墙上。
随着大家陆续挤进洞里,身处洞穴最里面的我就像被压在罐头最底层那绝望的鱼片一样,而洞穴、门口的人还在往里挤。
“喂,哎哟!压扁我了,别再,别挤进来了,后面……”我的话还没说完,我贴在身后的穴墙突然轰隆一声被我给压垮了!
一块块石头砸在我身上,我本能用手护住头,本该准备被石头砸死了,然而并没有出现这种情况。砸下来的石头并不太多,而且厚度不过一指节。这样的冲击自然不足以对我造成伤害,如果没有背着章教授的张国民失去重心那两人份的一压,或许接下来的故事走向也会不一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