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一袭烈焰红袍,发上垂珠,眉眼端严,仿佛有着君后之仪,她打量了番霜,才疑惑的道:“你的脸……”
霜立即抚脸,沧海的焕颜术她不可能轻易发觉,只能是……思索至此,便低了低头,小声弱弱回道:“回神君,方才那沧海少主前来,冰墙温冷,弟子从墙边走过,又入了热源,这才不适。”
少女微点头,似是信了,“没事,你身为梧辞元君,理应尽好该做的本分,只是,如今来大梵若听法,不像在九曲煌宫那般多事,不回住处,何故因事坐在此处?”
搞错了?
原来这小女仙是梧辞元君,还是个小官!
看来,不是侍奉九曲十里的!
比如,可沧海的小元君就是如此呀,竺玉是凌雪神君的座下弟子,阿鸦是白谣神君的座下弟子。
霜干干一笑,回道:“那个……我方才来找十里君主问些事情,可君主不在,忽又想起了什么,一时糊涂,便在这琢磨起来了,小仙差点犯了大错,多谢神君及时提醒。”
“无事,若没事就回去吧,或者,去北司神君那里找十里君主。”
“尊。”
那红衣少女走了,霜松了口大气。
为自己缕了番忐忑不安的心,才走出宫房去往别处。
红衣少女步入院落里,扶桑树下,一红衣君主和白衣神君正在对酒闲聊。
“我说找你找不到,又跑来酒聊,你们这对酒友到底一天有多少话说?”
北司神君端着酒盏,望向来的红衣少女,浅笑道:“这你就不明白了,姐妹之间有悄悄话,闺房有情话,兄弟之间,自然话在酒里,你带着醋坛子来的?哪冒的酸味?”
妤空坐下,拂袖为两人斟了酒,闻着满杯酒香,悠悠道:“可是收了梧辞?人家眼巴巴在宫里等你,你倒好,来这喝酒了。”
北司神君两眼瞪的老大,“却有此事?”
九曲十里:“胡说八道!”
“我就望着,那小脸红的快赶上玄火的光了,还口是心非,说是冰墙的原因,我看呐,莫不是你对人家动手动脚了。”
九曲十里饮一口酒,“我何止对她动手动脚,我对北司也动手动脚了。”
九曲十里说完,朝北司抛去个媚眼,北司接着回一个,你来我去的,就好像这两人的确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能不能正经点,我与你话的是正事!”妤空带了些不耐烦。
北司好奇上了头,赶都赶不走,对九曲十里问道:“我就想知道,妤空话的可是真的?”
九曲十里冷了脸:“信不信我今天醉死你!”
好了,就这一句,北司明白了,可嘴巴依然欠抽,“若是真的,醉死温柔乡也值得。”
九曲十里忽地凑近,含笑道:“北冥的鼠精难以看守,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思虑安排谁去的好,不如,就你去吧!”
“…………”
北司:“我认为,你绝不会如此!”说罢又转向妤空,大声道:“妤空!身为师姐,怎么能污蔑十里君主,她脸红跟十里有什么关系?她爱坐在宫里,又跟十里有什么关系?以后,不许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