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给公西鸿水一种暗示,似乎机兵只擅长远攻,他只要弄一些厚实的护罩,挡住机兵远程射击,机兵就黔驴技穷了。这次他调遣的冲锋艇并非速度最快的那一型号,而是护罩最厚实的。在与虫族作战中,这种型号的冲锋艇是专门用来搏杀流星螳的。单个流星螳的射线攻击对它无效,最起码集合十多只流星螳,才能对它构成威胁。公西鸿水依此推断,那些乞丐机兵的镭射绝对射不穿冲锋艇,他们完全可凭借它的掩护冲到机兵身边,然后以光环步兵灵活的身手,对付那些厚重长大的笨机具,一千二百对六架,还不手到擒来?因此,公西鸿水满怀胜利信心来到这里,见到敌人也不立即攻击,而是开始喊话:“喂!你们这些破机具听着!马上把那违法乱纪的女记者交出来,并且自毁武器系统,不然的话,本座把你们统统投入焚化炉!”公西鸿水的喊话够狂!如果仅仅如此还算了,机兵不以为意,余人也不理他,可是他眼睛一转,看到了段干世军,忍不住继续喊话:“我说段干老兄,你也太无耻了!以你那身手,虽然还不如我,但也算不错了,竟然向一个女人和六架机具投降,你还是大老爷们吗?下面的家伙可能被人打爆了吧?”段干世军闻言大怒,跳着脚骂道:“公西,你小子别狂!什么老子不如你?要是单挑,你还差老子一截!至于老子下面的家伙,当然还雄赳赳在那儿!但愿你等会儿被打疼了,别来舔老子的家伙,哀求老子为你说情免死!”此言一出,自以为必胜的公西鸿水顿时大怒!他站在艇头,向着身后一挥手,大声命令道:“给本座冲!拆散破机具,活捉叛徒段干,本座要他小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拼命叫冲,自己却不带头冲锋,反而让座艇倒退,待在后面轻巧的指挥。“混蛋!别争先恐后!结阵!左翼再压上一点……”还别说,在他指挥下,百十艘冲锋艇飞行得有条不紊,要是碰到其他部队,哪怕数量比他多,说不定也要败在他手下。可惜戈轩的机兵不是其他部队。在公西鸿水发出冲锋的指令时,一号就开始倒计时,三、四、五、六号机兵的机关炮全都瞄准了敌人。光环步兵见到机兵的炮管,不由嘲笑对方“无知”。这些奥多诺霍的破机具难道不知,机关炮是用来攻击普通步兵的吗?对付他们这些光环步兵,特别是装备了强化护罩型冲锋艇的光环步兵,机关炮的炮弹就像烟花爆竹,听着够响,其实毫无用处!有鉴于此,他们更是大胆冲锋,人人都仿佛看到了勇士勋章在向他们招手。一号等敌人接近到百米时,终于发出的攻击指令:“连射!”一瞬间,god炮弹如同雨点般倾泻出去,直奔最靠前的冲锋艇。那些冲锋艇上的步兵刚想笑,就感觉巨大的震动,然后他们都失去了知觉。几乎没有什么声音,也没有耀眼的亮光,god炮弹爆炸时,对周围环境影响极小,可是它爆炸的当量太惊人了!冲锋艇的护罩即便再强化十倍,也经不起一枚god炮弹的爆炸。那些得意的步兵连惨叫都发不出,就一命归西。后面紧跟着飞行的光环武士,本来以冲锋艇为掩护物,现在冲锋艇忽然解体,他们都愣了一下,然后在陆续爆炸的god炮弹中灰飞烟灭,连渣子都没剩下。一千二百多光环步兵,只一个照面,就死了近三百,这些人几乎都是铁了心跟随公西鸿水虐杀市民的家伙,所以祁怡冰也心安理得。剩余冲锋艇的驾驶员立即死死拉住操纵杆,要让冲锋艇来个紧急刹车,他们想逃了。公西鸿水眼睛通红,大喊道:“不要怕!他们没炮弹了!继续冲!”他也算久经战阵,很有眼光,看出机关炮一轮过后,炮膛都空了。剩下的九百多光环步兵这才醒悟,驾驶员忙把操纵杆又向前推,再次冲来。可这短短的时间内,行动迅捷的七号已完成输送炮弹的任务。那些光环步兵看到炮弹飞来时,还以为这是刚才炮弹爆炸的碎片,脑海中想象着碎片被强化型护罩弹开的场面。他们没看到那一幕,而是眼睁睁看着“碎片”爆炸,然后他们全身一震,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队伍冲到距离机兵五十米以内时,冲锋艇已经不成队列,光环步兵仅仅还剩五百多人。这些幸存者惊骇欲绝,急忙调转艇头开始逃窜。这时公西鸿水也不叫了,他是波状空间波状空间海上花空间城的封锁终于被迫解除。一个师的光环步兵作鸟兽散,这里靠着首都星,有守护神防御体系在,势必不能调军舰来堵航道,封锁不解除还能怎么样?微生一卓感觉大事不妙!他私自调动光环步兵,把一个师的兵力给折损了,还屠杀海上花市民,捅出这么大娄子,即使微生家族再手眼通天,也遮不住,首都星街头巷尾,已经有人风传此事了,只是大多数人还不知此事的严重程度。微生一卓暗骂公西鸿水无能透顶!平时看这家伙还算厉害,与虫族的战斗不说百战百胜,八十胜总有的,怎么让他去对付几架机兵,却把一整个师给弄没了呢?为今之计,只有去找宰父柳家,那老小子不是说万事有他兜着吗?现在只能依靠他总理的权柄来硬压了。微生一卓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去找总理阁下,已经做好挨骂的心理准备,谁知去到政府大厦,居然被宰父柳家的幕僚告知,总理阁下去度假了!“混蛋!宰父这老小子简直不是人!”微生一卓郁闷的回到家中,找来儿子泰华,当着他的面拼命咒骂宰父柳家,“这老小子当初暗示我去消灭女记者和机兵,说好出事他顶,现在真出了事,老小子居然度假去了!我问候他百代母亲!”“父亲别气,这事也不能完全怨怪总理阁下,关键这次闹得太大了,总理阁下知道他也压不住,只得明哲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