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启祥已经从严雪这里领悟到了新话术,“来找我的人太多了,推了哪个都不好,干脆一起测试下,挑个最合适的。”
严雪这边也是,再有人过来问,就说想来的人太多了,等过几天一起搞个面试。
郎月娥在旁边看她笑盈盈将人应付走,问了句:“这主意是你想的吧?”
他们庄经理做事行,但缺乏变通,哪像严雪,一肚子鬼点子。
严雪只是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路上滑,真不用我送你回去?”
结婚三个月郎月娥就有了,消息确定时她眼圈都红了,她妈也急吼吼从澄水跑了过来。
嘴上说着没了也好,可当初被康培胜打掉那个孩子还是成了郎月娥的遗憾,郎妈千叮咛万嘱咐,就怕闺女再伤一次心。
还好这次她并未所托非人,郭长安对她很好,孩子也平平安安长到了四个月。
今天郭长安有点工作没忙完,郎月娥先回去做饭,郭长安还托了严雪,让她路上帮着照看一下。
郎月娥当时也听到了,“你别听长安瞎操心,就这几步了,我自己也能走回去。”
他们租的房子离严雪家并不远,至于买,两人手里倒是有钱,只是一直没碰到合适的。
严雪还是把郎月娥送到胡同口,看着人进去了,才往家里走。
离很远就见她家小团子裹得像个球,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正在家门口的雪地上踩雪玩。
小家伙三周岁多了,人越大,越在家里待不住,天冷也要跑出来玩,只是不跑远。
严雪刚要过去,有个高大的身影先停在了她家门口,“小朋友我问一下,祁放家是住在这里吗?”
竟然是来找祁放的,但声音听起来很陌生,严雪并没有什么印象。
还在想,那边小团子已经清脆无比说:“不是,你找错了。”
高大男人当时就顿了下,看看她家的院门,“可是刚才给我指路那位同志说就在这儿。”
旁边另一个一起玩的小孩子也提醒小肥仔,“你爸爸不是姓祁吗?”
“但是我爸爸叫祁师傅,”小肥仔特别理直气壮,“我妈妈都是这么叫的。”
听得严雪哭笑不得。
她平时喊祁放,是喜欢开祁放玩笑,喊一句祁师傅。
只有生气了,或者某些特殊时候,才会连名带姓,小肥仔一般听不到。
但也不能从此爸爸就改名祁师傅了吧?他们家又不是什么生产方便面、肉松小贝的品牌。
严雪觉得回去还是得跟小肥仔讲一讲,走过去,“同志你是要找祁放吗?”
“对,这里是祁放家吧?”男人转过身,严雪这才看清他的相貌。
三十来岁的年纪,极其消瘦,但五官的底子还在,尤其是鼻子和唇,和祁放有着四五分的相似。
严雪心里当时就有数了,这怕不是和祁放有血缘,或者干脆就是祁放那位大哥。
她没有在外面跟人说事情的习惯,接住扑过来的小肥仔,“祁放他还没下班,同志你进来等吧。”
这下来人心里也有数了,看看她,“你就是小放的爱人。”连称呼都有了改变。
严雪没否认,对方也就摘了帽子和手套,“我不知道小放有没有跟你提过我,我是祁开,祁放的大哥。”
还真是,严雪将人带去了自己和祁放那屋,放下越来越沉手的小团子,“提过一点。”
祁开也终于看清了她的长相,很年轻漂亮的一个姑娘,笑起来时眼睛弯弯的,甜美又亲和,倒和小放完全是两个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