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孩子一样能吃。”
“嗳你个小兔崽子,你娘我才刚四十岁,说谁老呢啊……”
母女俩说说笑笑,吃着绵软的烤梨,便及入夜。
江知味一如既往地拉车到横桥子上,继续着她的摆摊日常。
与前两日相较,今日来参加爆辣索饼挑战的客人明显少了。
能挑战成功的,她都已经眼熟了,也明确说明了不能重复挑战。
单纯冲着免单来的那些,便没再为了这六文钱再行光顾了。
至于其他回头客,大多是奔着微辣索饼来的。
有些口味重的,顶多会央她额外加点儿芥子辣。
如此就不用白白添上一文钱,去参加劳什子爆辣挑战了。
今日排队的食客便没分成两股。
江知味总算没忙得和陀螺似的脚不沾地了,反倒觉得这种经营状态挺好。
起码她一个就能忙活得过来,还能抽着空,和隔壁宽婶说说话。
短短几日,宽婶的状态比先前好多了。
虽还是那般清瘦,但在灯火映照下,竟能看出面上浮起的丁点儿红光了。
江知味称之为“金钱的力量”
。
想来是生活的压力小了,人也跟着开朗了。
宽婶笑意满满地同她道:“江娘子,中秋那日我便不来了。
我家学哥儿从学塾回来,我们一家子要吃团圆饭的。”
宽婶家有两个孩子。
大哥儿和江风同岁,都在私立学塾念书。
江知味不问不知道,原来宽婶家的学哥儿竟和江风身在同一个学塾。
又想起江风提起的两个同窗,再一问起,其中那位帮他补习的“李学”
,竟是宽婶的儿子。
两人都觉得这缘分巧妙极了,这天聊的,就更起劲了些。
临到午夜,江知味还剩了些火焰索饼没卖完。
她身上疲乏,想早些回去,便和宽婶商量着,一齐将桶里剩下的分吃了。
正低下头,伸手进桶里挑索饼,就听见身前传来一道温柔的嗓音:“我今日来晚了,江娘子这儿可还有没卖完的吃食?”
那声线清冽通透,却不似雪中寒潭那般清冷疏离。
倒像乍暖还寒的春日里绵绵落下的一场雨,柔和中带着些许喑哑,自不经意间悄然临世,而后润物于微处。
江知味仰起脸来,竟是只身前来的疯驴郎君。
他今日换了一身领口绣鹤纹的米黄色窄袖圆领袍衫。
左手拎一个红木鸟笼,里头站着只黑体黄喙的八哥鸟,右手则垂挂着一条有他手臂粗长的大鲫鱼。
面上微微笑着,温柔又专注地望着她的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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