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了隔壁!
你这副嘴脸简直就是上门逼良为娼,稍有不从便要钱要命的债主。
朱由崧脸上显得极为惊诧,一半是假装的,另外一半却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有这样传言,而且还传到这个大太监耳中。幸好,从李岩走脱之后,朱由崧就想到种种的可能,其中就是李岩到处宣扬自己投靠山寨才能脱身的谣言。
当下,朱由崧一脸愤慨的道:“王座,这是胡说八道、血口喷人!简直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怀好意的污蔑!王座,你想一想呀,小王怎么会抛弃堂堂小王爷的身份去做那低三下四的山贼。说这话的人,脑袋明显是给门板夹过,而且还夹得不轻的那种。还请王府明察,不要相信这样的谣言!”
嘴里虽然左一个王座右一个王府,但是,每句骂人的话像是对着王静而发。
王静白皙的脸上突现怒容,拿茶杯的手开始发抖,险些将那茶水洒了,当然,却不能发作,因为这些话并不是针对自己而说,若是硬要往自己身上套,那就是犯贱了。当下,深吸一口气道:“空穴来风,并非无因。若是本座被人劫持,想要活得命来,自然是什么都答应。”
“还是王座有见地!”朱由崧突然一脸崇拜的看着王静道:“小王本不想说这些丑事说出来,可是为了自家的清白,小王是豁出去了。是的,小王为了不让贼人一下子将我杀掉,于是假装害怕,当然,并非王座所说的什么都答应这样没骨气,而是说知道一个惊天大秘密,只要得到这个秘密,就能荣华宝贵,富甲天下。”
若是别人暗指自己没有骨气时,王静早就一巴掌打过去,可是面前这个是地地道道的皇族贵人,如今已经向进行报备世袭福王爵位,身后更是最为强势的福王势力。若是一巴掌打过去,自己的人头恐怕也会落地。毕竟,皇帝再怎么相信自己,也不能因为自己的死去死将一个藩王处死,因为那样会引起各地藩王的猜忌与动乱。
王静开始怀疑自己此行是否正确,处处被这位看上去老实可爱的死胖子指桑骂槐含沙射影的骂了半天,只好强忍下心头怒火道:“既然小王爷如此精明脱得身来,那自然是别人无中生有来中伤小王爷了。”
朱由崧立即打蛇随棍上道:“王座明察。决不能让这些躲在暗处无中生有散布谣言的人逍遥法外,还请王座下令全城严查,还要一查到底。事关小王的声誉,必要时,小王还可以派遣府中家丁帮忙。”
王静真的有点头痛了:这死胖子怎么就这么惹人厌啊。我那样说不过是给你个台阶下而已,你却直踩了过来。还好,他在官场也是混迹多年,当下来了个太极手道:“此事极为严重,待本座回转之后,与布政使大人、巡抚大人等商议好对策就立即下令严查。绝不会让小王爷声誉受损!”
骂了隔壁!
等你商议好后,我的声誉早就被毁了个一干二净!说不定,京城的那位已经下令将我给绑上京去了。
但是,朱由崧也知道,这样的事也只能嘴皮上说说而已,想要真正澄清那绝对不可能,声誉这东西,可是越描越黑。
朱由崧脸上却是一脸的感动的道:“多谢王座出手相助!”
“这是应当的。”王静脸上神色渐渐平复下来,“不知小王爷的表兄弟在府中不?本座有事想要向他们询问。”
朱由崧心中一个格登,一上来就说我加入匪徒一方,现在又要找朱来勇兄弟,这大太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当下却是一脸激愤的道:“王座,你可来的不是时候,小王已经乱棍将那两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给赶出王府了!”
王静脸上神色一变,假装好奇道:“这又是为何?你们可是表兄弟,血浓于水啊?”
“血浓于水?哼!”朱由崧冷哼一声道,“小王也是这样想的,相当初收留他们就是本着这样的心思。可是,没想到啊!这两兄弟却是狼心狗肺,竟然偷偷勾结内府守卫,将王府的金银拿去挥霍,足足用去数万金银。父王一怒之下,将他二人赶出了王府!”
王静脸上一片震惊,内心却是纳闷:这两人平时出手虽然阔绰但是绝不可能用了这么多银子的。难道,难道是教中圣子收入私囊?是了是了,那白实一向贪财,那朱来勇朱来智二人也是他引荐进入圣教的。那数万的银子肯定是入了他的手里,要不然,以他堂堂教中圣子怎么会答应一个人前来刺杀。可是这死胖子却是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朱由崧脸上一阵悲惨的接着道:“王座你想呀,本来小王还打算将府上的事情交给他们来打理,不再无所事事,没想到,人心不足蛇吞象啊。想不到,他们竟然做出这样事情来。”
说着说着,朱由崧愤然的一拍桌子,无巧不巧的,正在拍在茶垫的边沿,一拍之下,那茶杯便猛然的向前抛去,落下的方向正是王静所坐的位置上。
王静一个没提防,顿时自腰而下,被茶水洒了个遍,连连跳起道:“这是怎么回事?”一边跳还一边擦身上的茶水。
“对不住。对不住啊!”朱由崧也是慌了手脚的上来帮忙擦,“一怒之下,没有主意,还请王座不要见怪。”
过得好一阵,王静这才停下来,可是那白白的脸上已经憋得发红,他可是有着洁癖,被死胖子喝过的茶水洒在身上,这让他极为难受,又说了几句便气冲冲的走了。
看着王静远走的背影,朱由崧喃喃的道:“内衫果然绣有白莲,真是白莲邪教的人。朱来勇朱来智与那所谓的圣子久久没有回教中报道,想来是按捺不住,于是就让他来这里是为了刺探我为何还没有死去。
虽然,你们的能量很大,大到能让一道的监军为你们所有,但是,我早就说过,惹上我,你们白莲教就注定一辈子悲哀!
刚才还想着怎么去搞钱,现在,你们白莲教就是我们的财主。
本王现在就是你们的债主,既要钱又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