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欣宁欢呼一声,兴奋地问沈岫:“你从哪儿弄来这么好的马!”她既然是马毬方面的专家,对马也颇有研究,这马都不必近看,单瞧那神骏的体态,就知道不是凡马。
沈岫笑道:“我上京时,将家父的坐骑一起带了来,想着闲来无事骑马玩的,就一直把马养在甘泉山庄了,不想这马与你有缘!”
这匹玉花骢之所以会被沈岫从吴州带了来,完全是因为当初救了萧云昭之后怕贼人杀回马枪,留着有备无患的,后来大家平安无事,马就被养在甘泉山庄了。
这时沈家奉命送马的仆人已将马牵到王欣宁眼前,王欣宁一面抚摸着光滑油亮的马毛一面赞叹,要说甘泉山庄的家仆还真不是盖的,各行各业都是专家,就说这养马的仆人吧,就是侍弄马匹的行家,年轻时在禁军中管养马的,退休之后因为能力强被甘泉山庄高薪返聘,在他的照顾之下,沈文轩的这匹玉花骢精气神十足。
沈岫说:“你也不必去取你的马了,直接骑玉花骢去参加比赛吧。”
王欣宁谢了沈岫,说道:“我还是得把我的马牵过来,马毬比赛对马的体力消耗极大,两匹马替换着最保险,再者,如果我一上场就骑着这匹马打毬,对方必然处处防备于我,所以我想,先骑我家庄子上的马上场,等到了关键处再换玉花骢。”
旁边那位牵马的仆人听了笑道:“姑娘一看就是懂得门道的!”对王欣宁说了玉花骢在习性方面的许多事,总之,马品是靠得住的,“姑娘尽管放心,这马通灵性,很快就会知道您是我们家大姑娘的好朋友!”
沈岫瞠目,说马认主人她相信,马还能认主人的好朋友?要是认得好朋友,是不是也认得仇家!
王欣宁却毫不奇怪,她从小是见过真正的良马的,知道沈家仆人说的并非虚言。
王欣宁笑笑,对沈岫说:“我先去御马监取我的马,你骑玉花骢去邀月楼南边儿的跑马场去,咱们先在那里打马跑几圈!”
正式的马毬比赛下午才开始,那上午干什么呢,答:热身。
说是热身,其实是就是大家去跑马场跑两圈,松松人的筋骨,也松松马的筋骨,像沈岫这样不参加马毬比赛的人也可以骑骑马,散散心,毕竟马毬高手少,喜欢骑马的人多呀!大家都出来乐一乐,重在参与嘛!
沈岫骑着玉花骢向邀月楼走去,今天有马毬赛,所以按照惯例在宫里也可以骑马而行,这种普天同庆的机会岂能放过?沈岫吹着凉爽的小风一路打马而行,心情畅快极了。
转过重华殿西面的小径才要向南,拐角处忽然遇到萧云昭,萧云昭也是骑马而来的,□□一匹紫骝马,长鬃飞扬,雄姿勃勃。
萧云昭见到沈岫也很高兴,笑道:“表妹出来得这样早?这是就要去跑马场吗?”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萧云昭就注意到了沈岫的坐骑,他当然认得玉花骢了,当时从吴州上京时,还是沈岫为他特意跟她爹要来的呢,当时他的生命财产安全受到严重威胁,剩下一点点多余的精力,他都用在跟沈岫弹琴吃点心开茶话会上了,哪有空儿赏鉴这匹马?这次一见,觉得这匹马又精神了不少。
萧云昭道:“表妹这马确非凡品,只是。。。。。。”
沈岫道:“怎么了?”
萧云昭心想,沈岫家的马倌的确照顾马照顾得很周到,只是这副马鞍差了些,虽是新的,却是普通皮子所制,今日入宫的都是达官贵人,世家子弟,哪一个的马鞍不是缕金镶玉的。
他哪知道沈文轩平时光顾专心研究边防形势了,于个人生活方面甚是简朴,况且吴州毕竟不比京城温柔富贵,而沈岫带了玉花骢来京之后一直还没机会骑呢。
萧云昭一转念,我现在告诉她,她也备不出另一副马鞍来,没得干着急,就不提这事,笑道:“只是父皇此时宣我去重华殿呢,不能陪表妹去跑马场了!”
沈岫笑道:“哦,没关系的,我约了欣宁一起,她现在去取马了——咦,陛下这个时候召你去重华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