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小道内无人,清冷的月光洒下,只看到小道内的肮脏,污水、垃圾,随处可见。远远的传来几声狗吠,寂静的小道深处,缓慢的从里面走出一个人。那是一个男人,他身穿着黑色的皮革,只是皮革有些皱,也有些破。
即便是很破了,他还是将皮革穿在身上。
这件皮革,是他珍而又重的一件东西。那是在他从一个无名小卒一步步往上爬,爬到现在这个位置的唯一见证!
在每个人的心中,总是会有一些东西是最重要的,可以是人,可以是物,也可以是某些不可揭露的记忆,斑驳却是最美。
“呵呵……厄——”来人步伐踉跄,歪歪斜斜的他手拿着酒瓶,只是里面空空如也,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那瓶酒已经见底。
哐啷一声响,他将手中的空酒瓶砸到了路边的墙壁上,最终酒瓶碎了,玻璃散落了一地。
啊的一声干呕,男人由于喝酒过多的缘故,最终靠在墙角吐了出来,面色涨红的他在吐了之后,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王哥。”伴随着这样的呼喊声,从小道的前方急急的跑过来一个消瘦的男人,他见自己老大吐得不成人样,连忙将他扶了起来,同时还不忘出声劝道:“王哥你又喝多了……”
“你少啰嗦……”这个被称作王哥的男人犹不耐烦的推搡着来人,他用手拍着胸膛叫嚣着道:“我说二蛋啊,你也别老是……老是在瞎混了,你看哥……哥我现在可是这条街的老大,在西城这里,能跟我叫嚣的人不多……哈哈。”
话说到最后,这个王哥已经张狂的大笑出来。
相对于王哥的张狂,这个被称为二蛋的男人却是拘谨的揉*搓了下脸庞,在夜幕之下显现的是一张狰狞的脸,却夹带着某种不安。
二蛋双目闪烁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终他什么都没说,搀扶着王哥从小道内走了出去,一直到谁也看不到的地方,这个二蛋陡然间从怀中掏出一把尖刀,然后——
哧的一声,尖刀刺破了男人身上的黑色皮革,直接从下腹贯穿而过,随之而来的是猩红的鲜血。
滴答滴答——
血点点掉在地上,炸开了花,不一会儿就和路旁的污水混到了一起,形成一个别样的颜色。
“厄——”王哥在酒精的刺激下并没有感到什么疼痛,他只发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在发软,然后脑袋就越来越沉重,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他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晚了。
目露惊光,不敢相信的看了那个还在扶着自己的二蛋一眼,最终他被二蛋一把推开了,失去了二蛋的支撑,王哥已然倒在了地上,酒精的麻痹,掩盖了身体上的疼痛,只是在昏沉之中还是有着那么一点的清明,弓着腰的王哥的双眼之中隐隐的还能看到二蛋提着刀站在那里的身影。
“为……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只因为你站错了队。”二蛋身体还在发抖,或许是因为第一次杀人,也可能是因为即将到手的那些金钱,他双目瞪得老大,在黑暗之中尤为恐怖。
“站错队?”王哥蓦然惊醒,只是已经晚了。最终他缓缓的闭上了眼,什么都不再看到。
“呕——”那个二蛋就在王哥逐渐冰冷的尸体面前呕吐了起来,过了好半响他才站直了腰,双瞳之中除了那么一点害怕,竟然全是兴奋。
“哈——”
怪异的笑声惊起路边流浪的猫一声怪叫,然后在二蛋还带着血迹的尖刀震慑下,流浪的猫最终害怕的往远处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