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安阳侯夫人与昌文公主并不熟悉,只在场合上见面问礼,闻言道:“儿媳猜着昌文公主大抵是想给她夫家庶子相看,阿容前些时候美名传出。”
&esp;&esp;她上次出去赴宴就隐约听着些风声,故而有此猜测,若是这般,倒是许如容的机会。
&esp;&esp;那庶子虽不是嫡母所出,但因生母是嫡母陪嫁,一直养在嫡母膝下,也得家里看重。
&esp;&esp;许如容愣了下,然后止不住脸颊泛粉。
&esp;&esp;许菡乐滋滋地看了看自家七姐姐害羞的样子,“昌文公主,我记得,早先时候还去她的苑子里玩过,乐安姐姐与昌文公主关系也很好,”乐安县主是昌文公主的族亲侄女,两人脾性相投,虽年岁有差,但不妨碍两人处得好。
&esp;&esp;安阳侯老夫人再一想,“若是阿修亲事成了,咱们与昌文公主关系也近,既如此,后日你便带了阿菡和阿容去赴宴。”虽然许菡定亲,但她年岁小,带着一起过去陪着许如容也更好看。
&esp;&esp;许菡也乐得出去耍,“那赶紧让七姐姐回去,准备好衣裳头面。”
&esp;&esp;安阳侯夫人笑着道:“不急,再说你七姐姐不装扮也很好看了,”再一装扮,岂不是要艳压全场,那也未必是好事,若昌文公主真是为庶子相看,倒不如低调内敛些。
&esp;&esp;“既如此,就早点准备起来,别失了体面,”安阳侯老夫人也愁着许如容的亲事,如今可算是有些盼头。
&esp;&esp;只是
&esp;&esp;听着下人们回话,安阳侯夫人脸色越发沉郁。
&esp;&esp;这太不对劲,就算当时人多,可这么明显一个穿着幕篱的人,怎么可能没有一个人留意到?
&esp;&esp;想到许如容为了遮掩容貌戴上的幕篱,安阳侯夫人本来还庆幸有幕篱遮挡,她的容貌不会引来人趁乱使坏,现在反过来一想,又忍不住担心。若这当真是有人故意作乱,许如容戴着幕篱反倒在人群里更为显眼,更容易被人带走。
&esp;&esp;“夫人,有,有些消息了,”这时,跟着他们出来的仆妇最后一个回来了,连喘带嘘,但脸色十分慌乱不好看,安阳侯夫人就觉着不是好消息。
&esp;&esp;果然,这仆妇惊慌地道:“婢子听到有人说,适才看到有位貌美如天仙的姑娘,抱着一件幕篱,可惜被几个地痞正好经过,将人挟持,挟持走了。婢子听着怕是七姑娘,赶紧回来跟您禀告。”
&esp;&esp;安阳侯夫人心里咯噔一声。
&esp;&esp;哪里有那么凑巧的事,阿容被冲散,身边就出现了地痞子,还把人挟持走了,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趁乱将人绑架走了!
&esp;&esp;可即便知道了,她也不能报官,一旦报官,只要传出一点许如容曾被地痞挟持,她的清白就没了。
&esp;&esp;安阳侯夫人猛地一拍桌子,银牙半咬。
&esp;&esp;是谁背后算计?怀年伯?
&esp;&esp;除了怀年伯,不做他想。
&esp;&esp;不多久,今日在府中的许修和林漠带着人赶了过来,留下三人去修马车,其余的都悄悄散开寻人,许修和林漠则进了茶楼见安阳侯夫人。
&esp;&esp;“母亲,别急,已经派人去找了,”见急的来回走动的母亲,许修忙上前扶住她的胳膊安慰。
&esp;&esp;安阳侯夫人微微摇头,“我总觉着今日这事太过巧合了,就怕,就怕是有人故意使了筏子想害阿容。”
&esp;&esp;她一番分析,让许修和林漠脸色都凝重起来,安阳侯夫人又问,“对了,有没有派人告诉你父亲和大哥他们,让他们赶紧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