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好久没弹了,”杜若瑶转脸过来看她,修长的手抚上琴键,“想听吗?”
&esp;&esp;娄夏看一眼时间,九点。
&esp;&esp;今天周末,这间房子又挺隔音,她点了点头,应该不会扰民。
&esp;&esp;杜若瑶轻车熟路地按开电钢,动作过分丝滑,明明是这间房子第一次住人,却让娄夏觉得,她好像在这住了有一段时间了。
&esp;&esp;这不是娄夏第一次这么觉得,今天下午娄夏做了四杯咖啡,拉出花的那杯给杜若瑶,另外两杯进了娄夏的肚子,而那第三杯,没等她喝就被杜若瑶抢了过去,放到冷冻室自带的制冰盒里冻成咖啡冰。
&esp;&esp;“哇哦,好聪明。”娄夏跟在她后面,在此之前,她都没注意自己冰箱里还有这个部件。
&esp;&esp;杜若瑶的钢琴弹得炉火纯青,看似只一手随便按了几个音,空灵的前奏已经有了雏形。
&esp;&esp;“听过吗?这首歌。”她停下来问。
&esp;&esp;好像是听过的,很熟悉,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娄夏犹疑着摇了摇头。大概是什么家喻户晓的经典老歌,她缺德地想,杜若瑶还蛮像那种会听老掉牙歌的人。
&esp;&esp;杜若瑶笑笑:“那太好了,跑调你也听不出。”
&esp;&esp;啊,她要唱歌吗。
&esp;&esp;娄夏抠紧了洗脸盆的边缘。
&esp;&esp;前奏又开始回荡耳边,来回两遍后,杜若瑶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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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度日如年的日子里,我已经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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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明白,是我亲手斩断了一些东西,但不可否认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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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依然在想念你。
&esp;&esp;弹得很完美,嗓音也一如既往地清雅。边弹边唱的杜若瑶在发光,明明是穿着睡裙棉、趿拉拖鞋、头上包着一圈纱布坐在电钢前,娄夏却觉得和巴黎大剧院的演奏也没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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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把生活塞得满满当当,因为一停下来,就会想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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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想把一切抛之脑后,我告诉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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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试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