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那些喝酒吃饭人,一开始并没有当回事,在农村,像这种嘻嘻哈哈的事情很多,但是,后来看着看着感觉不对劲,他们是玩真的了,特别是当范林松一板凳将那个主人家女婿的头砸出血之后,大家才知道,哎呀!不好,真的打起架来了,这时候众人才上来,七手八脚地将这几个人拉开,可是,拉开也晚了,那个人的女婿头上已经被范林松砸出了长长的一条口子,血流不止。
本来这件事情,一开始是那个主人家女婿不对,但是现在范林松将人家的头打破了,反过来倒成了他的不对。
范云回来的时候,他妈已经失了主意,见到自己的儿子回来了,赶紧对范云已经把这个事情说了一下。
范云就问:“那现在呢?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爸跟我三叔他们现在在哪里?那个被他们打破头老马家的女婿呢?
他现在又在哪里?”
范云妈急道:“现在老马家那个女婿在卫生室里,你爸和你三叔应该还在盖房子的老马家,要不就是在大街上,你过去看一下。”
范云先去了卫生室。
到卫生室一看,果然有一个头上包着白纱布的男人,失魂落魄地睡在卫生室的床上,在那里打吊瓶。
范云知道这个人肯定就是老马家的女婿了。
于是,他就问了问在卫生室值班的一个本村的医生全家信:“二哥,这怎么样啊?这个头,现在什么情况?”
全家信见是范云,笑道:“还能怎么样?头被打破了呗,你看看你们家我大叔跟我二叔……先打个吊瓶吧,应该也不是很严重,打两天吊瓶,换两天药,应该也就没什么事了。”
老马家女婿一声不吭。
范云扯了张板凳,坐在老马家女婿的床边,他知道应该怎么称呼这个人:“大姐夫,真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看看,今天你跟我爸和我二叔打架,打成这个样子,把你的头都打破了,真对不起。
刚才我问了家信二哥了,他说你这个应该不是很严重,在这里打几天吊针,然后多换几天药应该就好了。
嗯!
你这样啊,你就在这里住着好了,然后你吃什么饭,我让我家里人帮你送过来,好不好?
虽然说你和我爸一一起打架,但是,毕竟你受的伤更严重一点嘛,然后你在这儿打针,换药的这些钱呢,我们家帮你出,你看好不好?”
老马家女婿一开始没出声。
后来又微微点了点头。
示意。
他同意范云的话。
范云也没在卫生室多呆,他感觉有必要先找到老爸跟三叔再了解一下倒底是什么情况。
当他从卫生室走出来,往老马家方向走,走到村子里面的十字大街下面一点的时候,这时,范云发现这里正停着一辆“呜哇呜哇”乱叫的救护车。
救护车旁边站着两个白大褂,此时正在和村子里面的几个人说的什么,大概是问去老马家的路怎么走,又或者是问伤者在哪里吧?
范云霍然发现,在救护车旁边,那十几二十个人里面,她的爸爸和三叔都在。
另外他们老范家好几个叔叔伯伯也在。
现场乱糟糟的。
他加快脚步,三步两步走到救护车旁,这时,救护车旁一个戴眼镜的白大褂,正在大声的对老马家的人道:“刚才谁报的?谁报的120啊?那个人呢?谁打的120?”
范云的脑子急速运转着。
他在短短几秒的时间内,就迅速权衡出了利弊。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老爸和三叔虽然也有伤,但是没有老马家女婿那么重。
那么。
这时救护车来了,如果说把老马家的女婿拉到镇上去的话,老马家女婿在镇医院花的钱,那就不是他在村卫生室花的钱这么个数目了,到时候,那个医药费必定会成数倍甚至十几倍的往上增长。
这个钱。
谁出呢?
结果只有一个,必定是打人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