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话,看着他。
他小声叙述白晶来了以后的精形,无外乎跟他情义相投,结成连理,后又惨死。
这些话没有新意,也没有诚意。
我一直没答话,看着他讲完了,自己站起来说:“我知道她是你最好的朋友,是我没照顾好她,对不起。”
我违心说:“她虽是我的朋友,却是你的妻子,论起来你们的关系更近,你不用向我说道歉。”
向一宏的眼底闪过一丝疑问,不过很快就压了下去,转而说:“既然来了,就多住几天再走,我让月兰给你们安排客房。”
我问他:“月兰跟你关系很好吗?”
他平淡地答了一句:“她是我的师妹。”
给我们安排的房间也在后院里,离之前向一宏呆着的小厅不远,不过这里面却都是时新的家具,给人的感觉好多了。
月兰没有跟我们再碰面,向一宏把我们带过去时,她已经走了,我只来得及看到她的背影,很快拐进一间房里。
向一宏越来越不对劲了,我这次看到他,比上次他去我们家时还古怪,连眼神都凉了许多。
刚开始我还想用白晶搪塞一下,可我与他分别也不过数日,就算是他跟白晶结了婚,我们也还算是朋友,他这样子真的让人很费解。
萧煜行更是一句话不多说,让我先休息,养好精神夜里再出去。
我没什么睡意,站在窗前看天色一点点暗下来。
向家的晚饭很隆重,因为来参加葬礼的,还有许多人没回去,所以大家都围在一个院子里,准备开席。
人多的缘故,说话声很大,反而没了白天的沉痛感。
萧煜行不吃东西,只陪我坐坐。
我们周围有很多人注意他,却并无人靠近。
我现在对他是越来越佩服了,这里出现的人,全部都有道术,这么大一只鬼在他们面前晃,难道就没人发现他不对劲吗?
还是萧煜行太厉害,已经可以把自己弄的跟正常人一样,身上连阴气也没有?
他对别人置若罔闻,也不怎么看我,极其无聊地等着时间过去。
夜里十点后,外面就全部静了下来,大多数房里的灯也灭了。
焉焉搭搭一天的萧煜行,眼里开始放光,他的精神全回来了,连行动都敏捷不少。
他在门口站了一下,转回头跟我说:“还有人醒着,应该也是在防我们,如果出手,你会站在我这边吧?”
我朝他动了一下嘴角,做了一个不是笑的笑脸。
他也没再说话,把我们来时拿的东西都带上。
两人从后院里出来,要经过前院,才能出去,不过此时整个向家都休息了,前院的大门自然也就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