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们要去参加白晶的葬礼,我一下子失控,朝着萧煜行低吼:“你不是说她没事吗?”
他平静的让人绝望,慢吞吞地把白花别好,也把我的拿过去,往胸口别。
我一把抢了过来,狠狠摔在地上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你昨晚不是还说不着急,她没事的吧?”
“我没说她没事,只是不让你着急而已。”
人都死了,还让我不着急?
这种狡辩的话,现在扯不出理,我满腔怒气,还有不可置信。
白晶是我的朋友,她跟着向一宏来了这里,就算是真的做了什么不对的事,也不至于会要命。
况且她还有武功,还跟双木道长有联系,我怎么都不会想到她会死。
就算是先前她给我打电话,我也只是觉得她可能遇到了困难而已,事情急转直下,我措手不及。
车子在向家山村停了下来,萧煜行先下去,拿了后备箱里我们简单的行李。
我下来后,司机就径直把车子开走了。
两人站在向一宏家的门前,看着里面门院重重,门头上挂着白花,心情难以描述。
院子里已经有人看到了我们,出来招呼说:“看两位应该是远道而来,里面请吧?”
我迫不及待,问他:“这是谁的葬礼?”
那人已经率先往前引路,听到我问,他回头不轻不重地瞟我一眼,才说:“是向少夫人。”
“谁?”
我没听懂,这个称呼太跳戏,咋一听上去,像是回到民国时代。
那人却解释说:“是向当家的新娶的夫人,没想到她这么福薄,成婚三天就得了急症,不治而亡。”
我越听越糊涂,转脸去看萧煜行。
他的脸上没有表情,眼睛却看着里面。
这里的院落还保持着过去的建筑风格,坐北朝南的是堂屋,门楣上挂着白布。
来来往往走动的人,穿着也很奇怪,年轻的都是麻衣,而年龄大的只在胸前别一朵白花,像我跟萧煜行一样。
我们被当成死者的亲属,先进灵堂上香。
然后我看到了向家堂屋里停入着一口黑漆棺木,棺木的一头,放着一张供桌,上面立着一张放大的黑白照片。
正是白晶。
她睁着大眼睛看每一个进来的人,既是隔着照片也能看到她眸光明亮,嘴角还含笑。
守灵的都是向家小辈,还有向氏道法的徒弟们,我一个也不认识。
也没有心力去认识他们,我急着要找向一宏问个明白。
我们上过香后,就被管事的接待到西边一间厢房里,这时候一个女孩子进来了。
是月兰。
她跟那些小辈们一样,穿了麻衣,头发也都裹里白布里,但是一脸的春光明媚,尤其是看到我时,嘴角也含着笑意。
白晶的死跟她脱不了干系。
想想那个时候她对我使坏,亏我还想着放她一马,以为她只是太喜欢向一宏而已,却没想到女人过于偏执的爱,本来就是带着杀气的。
她一手提着水壶,一手拿着套在一起的杯子。
全部放在桌子后,才转身看着我说:“是我让她打电话给你的。”
我吃惊,脸上却极力维持着平静,问她:“为什么?”
“因为你这个女人太讨厌了,自己得不到的,就要让朋友来抢,所以我想让你来看看她的下场。”
月兰说的特别平静,脸上始终都带着若有似无的笑,看着我的眼神里甚至还有一丝怜悯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