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似乎……好像是画了一男一女两个人,他们离得很近,像是在……在干什么来着?
小月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不过,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双修不都得两个人吗?稍稍挨得近一点,似乎也没什么。
孟子煊若是为了这个生气,那也实在是太小气了些。他难道以为我小月是要占他的便宜?
怎么可能?我小月会是那种人吗?
想想这些天来,他行动不便,不都是我小月伺候他拉屎撒尿的吗?那会儿虽然不像现在似的,拔光了他的衣服,可是,那些能看的、不能看的地儿,她也都一丝不落的全看过了。
他当时都不觉得害臊,一起看个书,倒害起臊来了?
可见不是因为这么个原因。
那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小月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她福至心灵一般跳了起来。
难道是因为……
小月看着他病歪歪、软塌塌的身体,一下子全明白了。
一定是因为那书里记载的术法实在太过高深,而他这么个病怏怏的破身子却修练不了。面对着旷世绝学,自己却不能修习,于是恼羞成怒……
啧啧啧,想不到孟子煊看着那么高冷,内心还挺自卑!
只是可惜了那本好书。
和孟子煊相处的这几天,小月算是见识到一个长期卧病的人,能有多么的喜怒无常!
从前,在她还是一只小小狐狸的时候,她的爷爷,因为中风,也是这样瘫痪在床。她隐约记得,爷爷在世的最后那几年里,屋子里每天都能听到他恶毒的咒骂声。养母尽心尽力地伺候他,可爷爷还是嫌她照顾得不好。记忆中,爷爷似乎总是在生气,骂人,怨天怨地,搞得家无宁日,养母也总是在哭泣,抱怨,暗暗地咒他为什么还不死,要这样来折磨她。
当时,小月觉得爷爷虽则可怜,却也可恨。后来,爷爷死了。那会儿小月还太小,并不懂得死亡是什么,只觉得自打爷爷死后,家里的气氛似乎宽松了不少,养母的脸上也渐渐有了笑影。
眼前的孟子煊,当然也很可恨,三番两次的,将她打得吐血。可是,昨晚,当她看到他发病的样子时,却忽然有点理解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