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就是有人在他最心软的时期,在心窝里埋了一根刺。
日日夜夜,磨得鲜血淋漓。
有时候办公室来自的江南小姑娘,讲话的调调和那人有些相似,他都会耐心多听她讲些废话。
这根针,终于在一个无名的深夜,因为无名的空洞爆发,他开始暗中找人,一找就是两年,得到的是她早已结婚的消息。
那根针竟断成了两截,成倍地折磨着他。
他没去见她。
都结婚了,能怎样?
他也好奇,听闻那人是鑫城的陆家太子爷,他就毫不在意她的过去?
好吧。
他沉了口气,低头,眼角湿润,终于承认,哪怕是真的,他也早就不在意了。
晚了,他已经出局了。
落地窗外盛景,斗转星移,在他眼中明明灭灭,心里生出疯狂的掠夺感。
老爷子把丁槐和丁敏章放在眼皮底下呵护,他憋着一口气,无处宣泄,静待一个时机。
坏蛋17
13年夏末,陆家和付氏要合作一批智能跟踪仪器,带着私心,他亲自去谈,约在了陆家。
气派的私人别墅区,他站在台阶下,台阶走廊下,女人躺在摇椅里,裙下露出一截白腿,脸上盖着书睡得正香。
屋里摇摇晃晃跑出来个小人儿,扒着白腿喊妈妈。
女人把书扔到一旁,抱起孩子,一脸母爱,削去三分精明的脸色,和当初证件照上的脸一模一样。
她抬眼,见他盯着自己,脸上的笑微收,浮起一丝防备,声音冷漠疏离,“你好,你是哪位?”
付京尧跨上台阶的动作一顿,不对。
声音不对,那日日夜夜萦绕在耳边,娇气的,求饶的,痛哭的。
他抬起冷淡的眉眼,“乔琬?”
“我是,你是来找我的?”
她眼底浮现疑惑。
是,还是不是?付京尧也有些迷茫。
一切都对得上,唯有声音不对。
“我找陆总,我是付京尧。”
乔琬把孩子递给佣人,“啊,失礼了,不是派人去接您了吗?怎么是您自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