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昨晚在天台上被雨水浇了个透心凉,就算天亮后鹊舟等人有找新衣服换上,但大家的状态都不是很好。
只除了文砚。
可能是和水生生物融合过的关系,文砚不怕水,更不会因为淋一点雨就感冒发烧。但鹊舟就不太行了。
在赶了一段路后,鹊舟觉得自己的脚步变得有些虚浮起来。这种虚浮不是因为走了太多的泥巴路,而是因为他的脑袋有些昏沉。
“身体不舒服?”文砚一路上都在默默关注着鹊舟,因此在鹊舟身体小幅度摇晃了一下的时候他立刻就注意到了。
鹊舟摇头,“还好吧。”
由于打拳的缘故,鹊舟的身体素质一直都很好,这么多年来没怎么生过病,更不会因为一场雨就感冒发烧。他刚才之所以会突然觉得头晕,应该是因为太久没睡个好觉了,身体比较疲惫。
嗯,至少鹊舟本人是这样认为的。
又走了一段路,鹊舟开始觉得自己的脑子越来越一团浆糊,脚上也像是被灌了铅般沉重不已。
“你让我看看。”文砚密切关注鹊舟一路了,这会儿终于忍无可忍地伸手覆上了鹊舟的额头。
唔,好像有点烫。
“你发烧了。”文砚面色一沉,当即就停了下来。
鹊舟还要继续往前走,被文砚拽了把胳膊,只能无奈停下说:“不至于吧,我很多年没发过烧了。”
“就是发烧了啊。”文砚说着牵起鹊舟的一只手,让他先把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试了试,然后又放到他的额头上。
鹊舟感觉到掌心下温度的细微差别,啊了一声,说:“不会吧。”
“怎么了?”走在前头的龚天等人发现有人掉了队,停下来往后看了看,关心道。
鹊舟刚要说没什么,就听文砚抢先他一步道:“他有一点发烧,我们可能需要休息一下。”
“不用了吧,真不至于,没那么大个事儿。”鹊舟蹙了蹙眉,无奈道。
“发烧了?是因为昨晚淋了雨吗?”杨思奕说着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苦恼道:“我好像也有点烧,老觉得脑袋晕乎乎的,不过不是很严重我就没在意。”
“我倒是也有过头晕,不过也就一下,应该就是昨天晚上着凉了外加没睡好,不是什么大问题。”龚天说着,忽然发现鹊舟的脸好像比平时要红上一些,啧声问道:“鹊舟你确定自己没事儿?怎么感觉你脸都烧红了,实在不行就歇一下吧,也不差那点时间。”
“休息一下吧。”文砚也劝鹊舟。
鹊舟倒也不是什么逞强的人,既然别人都说要他休息,那他就休息一下好了。不过不是他说,他真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不算糟糕,赶路什么的完全OK,就是走起来有点飘而已。
一行人找了个地方稍作歇息,文砚把鹊舟按坐在了屋里唯一的一张床上,又探了探鹊舟的额温后起身跟屋里其他人说:“我要出去找点水回来,这里要暂时拜托给你们了。”
“别这么见外。”谷晓雨不乐意了,说:“你就把我们当儿子就行,有啥事儿尽管吩咐,我们都会好好照做的,千万别见外。”
龚天闻言翻了个白眼儿,差点就要损谷晓雨一句见钱眼开。
文砚本人倒是有点摸不着头脑,愣愣点了下头就走了。
文砚离开的时间稍微有一点久,期间鹊舟躺在床上无数次感觉自己昏昏欲睡,可他一次都没真的睡着过。
不是睡不着,而是不踏实。
鹊舟并不认为龚天谷晓雨这两人是可以百分百信任的队友,就连杨思奕也一样。在文砚离开而他自己又不太能打的情况下,他很难在这些人的面前放下所有防备的安心睡去。
原来文砚在他这里已经是不需要设防的角色了么?鹊舟迷迷糊糊的想到这一点,心中苦笑一声。
鹊舟啊鹊舟,你是真的完他妈的蛋了。
在外寻水的文砚并不是不想快一些赶回到鹊舟的身边,而是他在取水的路上遇到了一群不速之客。
那是一个由五个人组成的小团体,小团体的人大概也没想到会遇到文砚这么一个落单的幸存者,双方在一条街的两头猝不及防的互相看到了彼此,都是一愣。
文砚下意识的要转身回到拐弯前的那条路上,人家毕竟有五个人,而他只有一个人,人数上不占优势,不跑的话他怕自己就不能帮鹊舟拿第一名了。
对面的五个人见文砚要跑,其中一人连忙大嗓门儿的吆喝了一声,说:“哎!那个小哥你别跑!我们不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