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女子领了命,开始在孩童队伍里穿梭游走,去调整队列。
鹊舟个子挺高的,被从前边调到了后边,但是他长得好,又几次三番被拖回到前边当一个门面。
这位置换来换去的,那两位女子也开始纠结起来了,问老者说:“祭司大人,这孩子相貌生得俊秀,要不要把他放在最前边?”
祭司走近了盯紧鹊舟看了一会儿,说:“可以,但他这身衣服得换换,这样穿反倒是让他落了俗。”
鹊舟被折腾了半天终于听到一句顺耳的话,心里连连点头。
不错,求求了,赶紧把他这身衣服给换了吧,这么穿跟裸奔有什么区别?
鹊舟被带去换了衣服,按照祭司那意思,鹊舟本以为这些人是要给他换套保守儒雅些的,显得清高一些,不落俗套,没想到保守是保守了,儒雅清高却半点没沾。
鹊舟穿着一身大红色的用金线绣了百鸟纹喜服,有些生无可恋。
不是,难道这就不俗了么?鹊舟不理解且大受震撼,但他只能忍。
重新回到广场上,队伍已经调整好了,鹊舟被祭司拽到队列的最前边站好,身边站着的是女孩那边长得最漂亮的一个。
那女孩应该也是才换了衣服回来的,和鹊舟一样穿着婚服,并且他俩穿的都是新娘装。
鹊舟挺无语的,想着祭祀当天等河神露面了一定要把河神狠揍一顿,让它知道恋童外加一次娶俩的傻逼的下场。
排练继续。
两列孩子并排着一路走到了河边。
镇子是紧挨着河修建起来的,镇上人的生活用水都来源于这条河的河水。大家感恩着这条河,也供奉着这条河中的那个魔鬼。
鹊舟是队伍的领头羊,所以停在河边的时候他也是距离河水最近的人。
鹊舟此时已经重新封闭了自己的听觉,在不能转动脑袋去看后方那些镇民们在做什么的情况下,鹊舟只能盯着河水看。
河道宽约二十米,河水清澈,但看不见底。鹊舟不知道藏在水下的那个东西是圆是扁是胖是瘦,也不知道它藏在何处,只能百无聊赖的盯着水面看了一阵子。
这一看还真能看出点东西。
这条河水之中似乎没有鱼,也没有水蜘蛛一类的生物,就连水边的蚊虫都很稀少,不像是正常的一条河该有的样子。
这些异象都是那河神造成的么?没有蚊虫还好说,可河里没有鱼这一点就足够说明这河神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了,也不知道这些镇民为什么要祭拜这样一个神。
难道祭拜了河神就能有鱼了吗?笑话,这是哪门子的神?
鹊舟正腹诽着,余光瞥见旁边的女孩儿动了一下。
鹊舟连忙也动了一下,跟着女孩儿的步调一起转过了身。
原来不知何时这场彩排已经结束了,现在是有人在摇着铃铛带他们往回走。
重新回到屋子里,耐心等到入夜,鹊舟就开始一一帮助那些孩子们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稳妥起见,鹊舟只恢复了十岁以上的孩子的身体控制权,至于那些没满十岁的孩子,鹊舟言语安抚了一阵,希望他们能够理解他这样做的良苦用心,同时也和大孩子们一起向他们保证,祭祀那天会抱着他们一起离开,不会扔下他们不管。
“好了,你们先找东西把耳朵塞上,别弄出太大的动静,我要去女孩子那边看看。”鹊舟说完就走了。
有了昨天的踩点,鹊舟今天径直就朝女孩们所在的屋子走了过去,但没成想都这个点了女孩们的屋子外边竟还有人在活动。
那人大概十七八岁,是个姑娘,鬼鬼祟祟的在屋门前捣鼓着什么。
鹊舟没敢凑近看,就待在稍远些的屋顶上暗中观察着。
那姑娘应该是在撬锁,但由于不熟悉这项业务,她撬了半天也没把锁给撬开。
姑娘有些着急,转而去推屋子的窗户,但窗户都是从里边锁上的,姑娘在外边也没法打开。
姑娘急得团团转,脑袋时不时的就会朝四周转动,以确保没人发现她。
鹊舟观察了一阵,觉得这姑娘好像是友军,就打算稍微帮她一把用法术把门锁给打开。可不等鹊舟动手,一个严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