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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日祭祀被罚的小宫女口中得知,南照七皇子周长观因为剿匪而错过了皇家祭祀,从她手上的情报来看,这还是这么些年第一例。
南照祭祀有着自己极为严苛的一套流程,算上这一次国君提前离开,已有两处非同一般的地方。
慕容烈剿匪的地方再往下就是周长观所在的陵水上游,因此她觉得南照国君要去的地方,或许应是陵水上游才对。
他离开的原因应是周长观。
但让宋枝鸾没想到的是,没有赶多久的路,日暮时分,她就在车帘外看到了南照国君的仪仗,停在与慕容烈营帐不远,那是与他一同治理匪患的南照将士的营地。
玉奴见状,没有靠的太近,在山腰处就示意马车停下,进车厢询问道:“陛下可要进去?”
“让人把信捎进去,我们留在这儿。”
玉奴点头,把信交给信使,又牵了一匹马给宋枝鸾。
信使坐着马车驶往营地,马蹄声渐远。
她们在营寨的后方,位置相对安全,玉奴找了个视野开阔的平地,观察下方的局势。
在说话间,水上的搏杀仍在继续,巨大的楼船倾斜,船上的官兵仓皇奔走,但小船上的水匪并未得意太久,就有几队人包抄过去,血液喷溅,水面很快蜿蜒出绯红的树影。
宋枝鸾一直盯着南照主将的帅帐,看帐外守着的人,南照国君应该已经进去了有一会儿。
但没等到他出来,她倒是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高个身影。
“谢预劲怎么在这儿?”她轻声。
帅帐之外,慕容烈拍着谢预劲的肩膀,笑着道:“果然不愧是谢将军啊,你说的有理,就照你说的办。”
谢预劲没说话,转身去牵马。
“谢将军要走了?我送一送将军。”
“不走。等赢了再走。”
“等赢……”慕容烈笑容消失,“不成啊谢将军,皇上之前不是给将军批了几月假养伤吗?这会儿伤势恐怕还未好全吧?要是这万一出了事,我如何去向皇上交待?”
谢预劲戴上面具,翻身上马,自嘲地勾起唇角,“我出了事,你就可以去向她领赏了。”
“不是,将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