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江无月的眼神,让她的心里,说不上来的酸楚。
姑云闲觉得自己做错了,可心底卑鄙地想,能看到他那样的情欲,慢慢被自己弄得失控。
错了也值得。
可心尖的疼痛,仿佛在告诉她,什么都不值得,不值得让他那么难过。
姑云闲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想也未必要干什么,简单抱着睡觉,不也很好?
姑云闲一下坐起来,几根头发乱糟糟支棱着,她看着黑黝黝的夜,暗自下了决定——
走,去夜袭佳人!
姑云闲披上外衣踩上鞋,掐了个几个银蝶照明,跑到江无月房门外,敲了几下门,做贼一样喊他,“无月!无月!”
姑云闲细听了下,里面也没什么动静,琢磨他该是睡熟了。
她干脆掐诀直接开锁,估计江无月没想到有人夜袭,所以没施防御阵。
锁开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
姑云闲感叹道,我堂堂一个虚神期,跟这撬锁偷袭我弟子,说出去直接不做人了。
撬都撬了,不白来。
姑云闲推门而入,门嘎吱的声响,也很明显。
姑云闲转身锁好门,低声唤他,大半夜这么轻飘飘喊人,其实挺吓人的。
姑云闲蹑手蹑脚靠近他,看江无月蜷缩在床上,裹被子裹得很乱,落在被上的乌发,泛着银白色的光,整个人好像在抖。
姑云闲想法也野,心想,他该不会在纾解自己吧?
她小心凑过去,不想吓到他,然后看到江无月埋在被衾里的脸,如月下新雪,白得透明,白得不似人,他眉头轻皱,有点痛苦地发抖。
“无月??”
姑云闲什么旖旎心思都吓没了,她伸手去触江无月的脸,入手冰凉。
一个时辰前。
江无月也睡不着,干脆在房间里打坐。
打坐时,江无月感觉到太阴之气,随灵力流转。这一次的太阴之气,更为精纯,更加冷得刺骨。
江无月感觉身体里的血,都冻成了冰碴,指尖轻微发麻,嘴唇都在发颤,江无月中断了打坐,随便扯了被衾,慢慢伏倒在床。
他没看到,自己的乌黑长发,变成了月光一样的银色,而肌肤雪白得近乎透明,渺若烟云,圣洁又清丽。